陳濤在梁晗的通房大丫鬟秀珠的服侍下,更衣洗漱。
這個架空世界並非劇中的北宋年間,而是類於明清。
此時已有牙刷牙膏、香胰子等生活用品。這不奇怪,古代人條件是不好,但也不是茹毛飲血的山林野人,何況又是榮華富貴的侯爺府上?盛明蘭所在的盛家原來在泉州,可沒少見過洋人賣來的洋玩意。
洗漱完畢後,陳濤直接去了便宜老媽的院子,給她請安……
順便也打聽一下盛府現在有什麼動靜。
梁晗如今在禁衛軍中當一個七品營衛,還有希望候補京城五城兵馬司的某分支機構一個副指揮使的缺。
五城兵馬司相當於公安和城管綜合體,而這個副指揮使則相當於處級。
說實話,挺離譜。
梁晗不過十八歲而已。
當然,這還不算什麼。
因為他老子是永昌侯,老媽梁夫人的孃家是兩廣總督,而他的嫡親哥哥的老婆的孃家,也是戶部侍郎。
而盛紘此時不過是正四品左僉都御史,盛明蘭又只是小老婆生的庶女,確實就是高攀。
梁夫人院。
梁夫人住的宅子自不會如古偶劇那樣,空曠寬敞,反而類似於老紅樓夢的精巧型。
至於陳設佈置自然是充滿了富貴氣象,也不會是劇中那些廉價的道具,更無那些像家裡死了人的帷帳。
對於小兒子特意過來陪自己吃早飯,梁夫人心裡愉悅,面上卻不爽,不給陳濤好臉色,故作不滿道:
“不去陪你那好妹妹,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陳濤眼神掃了掃,令服侍梁夫人用餐的丫鬟離開,隨即繞到她的身後,邊給捏肩,邊演古裝戲一樣道:
“娘,你說這話,真教兒子傷心難受!在你心裡,難道我就是個有了媳婦忘了娘,忘了你的生養之恩的不孝子麼?我只是年輕不懂事,貪玩了些,並非有意惹你生氣。”
按規矩其實要叫太太。
但娘、媽之類的稱呼,梁夫人也喜歡,畢竟小兒子總是招媽媽疼愛的。
梁夫人撲哧一笑,拉著陳濤坐在身邊,嗔怪地問:
“既知道自己不懂事,為什麼不肯改?你難道不知那春舸是他們的人,怎麼還護著她?國喪期間亂來,讓她有了身孕,這事若傳出去,朝廷怪罪下來,老爺能饒了你?”
說著又生氣道:“哼!你那大哥大嫂,端的是好算計!”
陳濤拿了塊粉糕,遞到這老媽的唇邊,同時笑道:“機關算盡太聰明,又有什麼用?母親你且放寬心,爵位無論如何都會留給曄二哥,因為二哥有個兩廣總督的外公,還有一個當戶部侍郎的好岳父,當然還有一個疼愛他的好母親。暄大哥沒有,自然只能靠自己,他本事再大,還能再掙個侯爵?不要怕他鬧,你將他養在膝下,他膽敢造次,就去告他大不孝,保管他和嫂子來給你磕頭認錯。”
梁夫人聞言,頓時就驚訝得合不攏嘴、話說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發愁?
盛家老太太可以借孃家勇毅侯府的名頭裝嗶,那她為啥不能借自己孃家的勢?最後竟然還要盛明蘭替她說話,才擺平了梁暄夫婦的分家風波。
這不矛盾嗎?
她後臺一擺,梁大和他老婆就該直接認慫了,哪兒還有什麼嫡庶之爭。
她又不是沒兒子的王熙鳳。
梁侯爺要是不把爵位給她的親生兒子,那就是拿自家的前途開玩笑了。
梁夫人驚訝一陣之後,連忙關心道:“晗兒,這些話,你從哪聽來的?是誰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