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日,小滿,陰轉多雲。
這天早上,謝美藍又特意早早起床,來單位堵前夫,試圖跟他要錢。
而具體的數額,也從之前的三百萬,變成了兩百萬,儼然討價還價。
陳濤當然不給,還饒有興趣地數落了她好一通,依舊用她打過胎的事拿捏。
謝美藍憋屈極了。
她肯定要找男人,還要找那種闊老。
如果真找到了合適的,卻被眼前這個狗男人告發自己曾瞞著他打胎的事,那還得了啊?
總不能再給一千萬吧!
她瞪著前夫道:“你這是在報復我,看我的笑話,對嗎?”
陳濤呵呵一笑:“不給錢就是報復?你還是這樣,一點都沒有改變,只要我沒有辦法滿足你的貪慾,就是我的錯,你這會兒估計在後悔給你媽花錢治病和買墓地吧?不然這些錢拿在手上花著多爽?你這臭婊子,我幹嘛不笑話你?你想找闊佬,以後還得奉承我,不然就別怪我到時候拆你的臺,聽清楚沒有?你還得求著我呢!”
謝美藍緊咬著唇,就彷彿頭上套了個塑膠袋一樣,感覺一陣的窒息,好一會兒後,才調整好了心情,屈辱地說道: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來這裡打擾你工作。”
“滾吧!”
陳濤拍蒼蠅一樣:“去你該呆的糞坑。”
又舔狗一樣抱怨:“今天是五二零,我正想了個主意要給曉悅驚喜,可被你一打擾,這會兒竟忘了!他媽的都賴你!”
聽起來就像謝美藍讓他送貨去安南,結果他吞了貨,還反過來怪謝美藍是個掃把星,把他船弄沉了。
陳濤騎車進了大門。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謝美藍氣紅了眼,在心裡大罵他是個畜生王八蛋,太沒有良心,忘了是誰給他錢、讓他發跡的!
當然,也罵搶走了她的舔狗的李曉悅。
進了辦公室,陳濤先給自己泡了杯茶,接著就去老吳那裡聊了一會兒,等到九點半,再去會議室開會。
如無意外,下半年他該提三級主任科員了,不及正科,但也比副科高一些。
這個速度挺正常,畢竟在部委當差嘛,雖然沒錢,但職位晉升並不難、儘管劇中怎麼看都不太像部委,設定如此。
他這邊正在開會,他的便宜姐夫也去了公司要錢。
之前的辭職合同和補償協議他沒有籤,覺得那一年工資的五十萬補償,實在太少。
這事他沒有告訴沈琳以及小舅子夫婦,他怕丟臉,但跟弟弟那雋說了。
那雋詢問了詳情之後,勸他拿錢走人,以免夜長夢多。
其實,那雋不怎麼瞧得上自己這親哥,覺得他的相關專業能力不咋樣,被開除不奇怪。
如能像自己一樣成為公司不可或缺的“那神”,那麼還有誰敢開除他?
總而言之,弟弟的勸,那偉還是聽進去了。作為回報,也說了些曉悅的事。
就是曉悅有了……
已經遲了有一週,親戚還沒過來報到,當然有了。
李曉悅沒有官宣,但是把這個跡象告訴了大姑子。
沈琳也沒有瞞著,跟丈夫感慨了一番。
那雋聽了這訊息,在哥哥面前竟然表現得很大度,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還擠出哭一樣的笑容振奮鬥志,說要把走狗屎運的濤哥比下去,讓李曉悅後悔!
但吃完火鍋後,他卻買了些酒回家,借酒澆恨。因此今早上班遲到,被上司魯總委婉地抱怨了一通。
而那偉這邊,就不只是被抱怨而已了!
秦玲玲差點要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