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為何,眾說紛紜。
但白瑞德能以最低階的爵士爵位,執掌英菲爾最大造船廠科索勒,包攬帝國海軍一半訂單,僅此一點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入夜,普恩南郊綿延七八公里的龐大莊園內,迎來了一輛四輪馬車。
——這裡是白瑞德爵士的府邸,他不喜歡蒸汽車進入他的莊園。
四輪馬車穿過低矮花園,在一座雄奇白色大樓前停了下來。
身穿黑色馬甲的年輕侍者,連忙小跑到馬車旁,放下腳凳。
車簾撩開,兩名男子魚貫而出。
在侍者的恭迎下,兩人踏入白色建築之中,穿廊過巷,在二樓待客室,見到了白瑞德爵士。
他年過七十,白髮稀疏,法令紋幽深。
筆挺紳士服支撐不起他衰老身體,只是那雙眼睛,令人心悸而忌憚。
——它太明亮了。
“我們又見面了,我的朋友,本克明先生。”
白瑞德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和藹可親的迎上本克明。
“你好,我的朋友白瑞德爵士。”
本克明笑著與之握手。
白瑞德的目光轉移到餘生安的臉上。
他沉默了兩秒鐘道:“英菲爾帝國立國六百年,我親眼所見的工人起義暴動就不下十餘起,但帝國依舊高高聳立!”
他微微吸了一口氣,看向餘生安道:“阿基德先生,你覺得這些工人為何無法成功?”
因為帝國背後站著教會,站著神靈啊!
餘生安笑了笑:“因為沒有思想,引領起義目標!”
白瑞德大笑起來,很難想象如此衰老的老人,笑聲會如此洪亮。
“哈哈哈,說的好!這也是我願意見一見你們的根本原因。”
他說著,隨即鄭重伸出右手,餘生安笑著與之握了握。
主賓落座後,白瑞德開門見山道:
“你們要的腳踏車生產線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波及我的科索勒造船廠乃至其他企業。”
本克明沒有說話,他看向餘生安。
餘生安笑了笑:“一條腳踏車生產線可不夠啊!必須得再加一條鐵甲艦生產線”
白瑞德爵士臉色頓時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