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浩壓根兒不能動彈，只能瘋狂晃動腦袋，嗓子沙啞地嘶吼。
轉眼，歲歲已經衝到高浩面前。
她小腳踩著風，通身散發瑩潤白光，不滿揚起下巴看人的小模樣神氣無比：
“我要打你啦！”
旁邊的吳老爺子，一時不知該怎麼形容他的心情。
連打人都要奶聲奶氣預告的小崽崽可是……
他好笑搖搖頭，正要上前幫忙。
就見歲歲像是小崽崽撒嬌般，伸出小巴掌輕輕一拍，正中高浩的眉心。
“呃嗬嗬嗬。”
高浩伸長脖子，露出那雙漆黑詭異的眼睛，身體拼命扭曲蜷縮著，好似感受到莫大的痛苦。
吳老爺子驚愕地瞪大眼睛。
就見那盤踞在高浩靈臺上方的陰煞之氣，有如用砂礫堆砌出的城堡。
以孩童的小手和力道，不過隨便一推，就讓城堡潰爛不成形，沙子流散，陰煞之氣四處竄溢。
看起來好像很簡單，歲歲都沒花什麼力氣，說話和動作都像是在過家家。
可實打實的結果擺在面前，讓吳老爺子不得不重新正視歲歲的身份。
是的，這不是什麼三歲半小崽崽。
而是能修煉到神魂出竅狀態的大能，實力遠超玄門一眾人等。
就連他，對上狀態詭異的高浩，怕是也要經歷一場大戰。
在這過程裡，身體化為戰場的高浩絕不可能活下來。
但是現在，高浩得以僥倖保住性命。
“這就是差距嗎？”
吳老爺子喃喃著，神色複雜地看著歲歲。
歲歲渾然不知，更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大事。
她眼見那些髒髒的黑氣氣跑掉了，滿意地拍了拍小手上不存在的灰塵：
“哼！是你先犯錯的哦！我可沒有隨便打你喲！”
就算哥哥知道，也不能怪她歲歲噠！
歲歲說服自己心安理得後，才後知後覺問起：
“呀，歲歲忘記問了，他這是怎麼啦？好可怕哦！眼睛都黑乎乎噠！”
吳老爺子：……
歲歲似乎不需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