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你怎麼不在屋子裡休息?來這做甚?”徐敏招呼著客人,一見季錦筠到來,臉上的笑意僵住。
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賤人死不去,不然入口袋的銀子就飛了。
這小賤人性子雖懦弱,可季毅是她的逆鱗,她難道是想找自己算賬?大鬧婆婆生辰宴?那便先下手為強,她動情的哭了起來道: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終於把錦筠小毅養大,想當初,她爹孃死去後,我來到這個家,便沒虧待過她們。”
“嬸嬸是沒虧待過我們,而且嬸嬸還很好心呢!”季錦筠陰陽怪氣道,輕蔑一眼屋子的人,看來來得真是時候,都吃上了。
真是她的好嬸嬸,後路都為自己尋好了。
進門來到桌前,抬指拿起一塊糕點,嚐了小口,笑道:
“甜是甜,就是差點,差什麼呢?差的是那黑色的心肝,差的是那魔鬼的心臟。”
“你到底想幹嘛?”季老婦從季錦筠進門便一臉黑線,聽著她的話,氣得在座上起身。
那雙混濁的眼底泛著嫌棄與噁心,真是與她娘一摸一樣,都是讓人討厭的種。
若是當初大娃聽自己的話,娶了鄰村的,也不會被那賤婦給剋死,還留下兩個逆種,來拖累死她和自己的小娃。
“想幹嘛?”季錦筠目光幽幽落在那低聲涰泣徐敏身上,後又移開看著季老婦爬滿皺紋的臉,直截了當道:
“人老了,莫要操心,若是哪天醒不來,不划算,我還得為您披麻戴孝,得多累啊?”
她這一世只想活成自己。
“你,你,你………放肆。”季老婦一聽,氣得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今天她八十大壽,她這是在咒自己,還是當著客人的面如此大逆不道。
手指戳著季錦筠的腦袋,被她躲去,自己也差點摔倒,站住身子,唾沫橫飛罵道:
“吃我的,穿我的,你這短命鬼,簡直無法無天。”
“老不死,你就不配活著,我爹孃的命,今天你便該還我,差點害死我和弟弟的帳,今天也一併算了去,你還想過這壽禮?就不怕天收了你?”
客人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一切,本想阻止,可見季錦筠又是一言。
紛紛離開,難不成以往的善心人?都是狼心狗肺之人?
“哎!你們去哪啊?不留著看戲?好好瞧一瞧這一家子大善人,是怎麼狼心狗肺的?”季錦筠堵在了門口,小小身板帶著駭人的氣勢,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眾人進退兩難,只能往後一步。
“你這賤婦,今天我若不打死你,我便不是人。”徐敏脾氣大,處事也暴躁,更是眼裡容不得沙,還是個乳臭未乾的賤人,潑她一身髒,抓起桌子上滾燙茶水潑到季錦筠身上,卻讓她失望了。
季錦筠亳發無傷的躲過了,自己腹部還中了她一腳,疼得她在地上打著滾。
“其他人想高枕無憂當然可以,偏偏你們就不能。”季錦筠冷漠的看著地上的徐敏,腳狠狠地踩著她的手,不管她疼得半死的模樣。
理了皺褶的衣角,銳利的目光直逼送給季老婦八十歲壽禮上,移著步靠近,將所有禮品都掃到地上,望著季老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