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孟了了的聲音,白描這才回過神來。
他看了看出聲的孟了了,18歲半的小姨。轉頭看向還頂著慈愛眼神的孟婉秋,兩千歲的乾媽。
最後看向年輕貌美的乾爹……
神特麼的小描!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還不如答應了孟了了,同常念成親了事。
“我不……”
一個“要”字還壓在舌根,就被他親爺爺一把薅住了腦袋,“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白•小孩子•描被薅得只感覺整個腦袋都要與身體分離開了,狐狸耳朵一下便支稜了出來。
事情發展到了這裡,孟了了才琢磨出味兒來。
孟婉秋不愧是她姐姐,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如此損人利己而又能解決問題的招數出來!
孟了了自己既想把常念帶出空辰國,又想讓白描為當年做的錯事負責,但是白描又不願娶常念。
然後空辰國君這黑心腸的老兔子一直逼逼叨叨個沒完……
孟婉秋這一手,既讓自己佔了白描的便宜,與青丘國主攀上關係,又為孟了了兜了底,還為常念找到了個必須悉心照顧她的乾哥哥。
孟了了只覺得光憑她這一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就不是自己能匹敵的。
孟婉秋可不知道自己只是為了甩掉照顧小兔子的麻煩,把白描拉下水,就讓孟了了這傻妹妹如此崇拜自己。
閒時心情好了,擼兩把兔子還成,要真讓她照顧植物兔,那是堅決不行的。
沒看見親生兒子小崽都被她丟給了公寓裡其他人照看著了嗎?
既然白描不願做植物兔的便宜夫君,那麼她就讓天下有情獸終成兄妹。
總之,白描這植物兔男保姆的身份,是怎麼也逃不掉的。
也就這一會兒功夫,迅雷不及掩耳,孟了了與十方國主已經達成了某種交易,二人哥倆好的,就差勾肩搭背喝一杯去了。
孟了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眼看著自家姐姐這麼給力,她怎麼能掉鏈子拖後腿呢!
“既然如此,不如咱們今日就把這認親酒給辦了,事權從急,還請十方爺爺不要介意的好。”
“不介意不介意,本尊就喜歡乾脆利落的小姑娘了!”
聽著這一老一小的對話,空辰國君眼前一黑,乾脆利落的暈了過去。
“碰——”的一聲,肥碩的身子砸在地板上。
在場其他人自顧自地喝茶吃點心聊天擼兔子……
從開始到現在都不怎麼說話的觀南族長得了十方國主的眼神示意。
一雙鷹目瞄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空辰國主,轉身走到門外,衝著庭院中站著的一干空辰國僕從說道:“空辰國君舊傷復發,現已暈倒,你們速速將其帶回救治。”
這空辰國也是奇了怪,好似一整國的膽子都長在了空辰國君夫婦身上。
其他的上到嗣君,下到普通民眾,都一副慫裡慫氣,跪求欺負的樣子。
聽了觀南族長的話,竟然也沒問自家國君暈倒的原因,為何會舊傷復發。
反而一聲不吭地就跟在他身後進了公寓的門,再低頭不語地一人在前,四人在後,把空辰國君抬著就離開了。
見此情狀,十方國主微不可查地搖搖頭,這空辰國是一代不如一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