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描見狀曲著手肘捅了捅花神,結果沒捅到。
他看了過去,卻見花神已經跳到一丈開外的地方正雙手護胸,“你想趁著我的小薔兒不在對我做什麼?!”
白描聽了這話,當下也被嚇得一蹦三尺高,往身後跳出丈多,黑著臉怒目而視,“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要對你做什麼了!小爺我喜歡的母狐狸!母狐狸!”
花神滿臉的不相信,朝著他胸口的揹包努了努嘴,“母兔子不喜歡嗎?”
白描被他的話噎了一噎,氣急敗壞道:“反正不管是母狐狸還是母兔子,總之我就算死,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那就好……”花神聞言放下手,“我告訴你,我已經是有主的神了,以後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白描扶額,好吧,是我錯了,我不該拿對蒙積的那一套來對你的,畢竟他雖然愛著的也是同性,但是卻是一個正常人。
而你,神經病神仙!
野薔薇站在大大的土堆上閉著眼睛感受著根鬚傳給自己的訊息,聽到他們倆爭吵的聲音,睜眼看去——
一神一妖隔著七八米的距離像兩個小學雞一樣吵架。
他不耐煩地關閉聽覺,閉上眼睛繼續感受。
在他們三人腳下十丈的地下,蒙積藉著手機微弱的燈光照亮著倒塌了一半的主墓室,他看著昏迷的許青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此時此刻,他的心裡的悔意都要將他淹沒了。
為什麼要繼續這樣虛妄的所謂的夢想?
師傅離去後,他在公寓裡有了家人和最重要的愛人,他們雖然為世俗所不容,雖然還未捅破最後那一層窗戶紙。
但是兩個人對對方的心意,都心知肚明,差的不過是一個正式確定身份的契機罷了。
為什麼即使擁有了那麼多,自己還要作天作地作死要跟著一夥不靠譜的人來見識什麼帝王大墓呢?
結果怎麼樣?
上天關上他的門,為他開啟的一扇更好的門,他居然還親手關上了……
蒙積想到在他們二人與這時魚蛇混雜的隊伍匯合的時候,他就勸過自己,最好不要跟這群人一起。
當時自己是怎麼說的?
叫他回去,不要跟著自己,還說攢局的是他的好朋友好哥們兒。
他蒙積的好朋友不都在公寓裡面嗎?哪裡有什麼別的好朋友?
酒肉朋友都算不上吧……
老許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撒謊也不戳穿自己,只默默地如同一個影子似的陪在自己身邊。
終於進了大墓,找到主墓室後,卻因為墓主設計的機關而被困在裡邊。
然後,那群所謂的隊友,妄想用自制的土**炸開墓室逃出去。
如果不是老許,現在被壓在石柱下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而憑藉著他的身手和本事,沒有了自己這個累贅,他完全可以試著找到別的出路逃出去。
蒙積默默流著眼淚,在眼下衝出兩道明顯的淚痕,在沾滿塵土的臉上尤為矚目。
就在他凝視著許青雲的臉無聲地哭泣時,一綹細如髮絲的植物根鬚破來土層,鑽到了他們二人所在的位置,如同活物一般四下扭動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地面上,野薔薇睜開眼睛,他看著仍距離八米遠背對背站著的兩個人,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原本他以為自己是找到了一個依靠,誰知是找了一個兒子。
“找到了,走吧。”
二人聞言驚喜地轉頭看向他。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