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興奮得難以自持的時候,十方老爺子,啊不是,是十方叔叔腦袋直接往後甩,“白描你這個臭小子趕緊過來!”
白描一直都有在聽他們這所在場無論是地位還是輩分都是最高的人的話。
他不知道公寓其他人是什麼表情,畢竟他站在眾人身後,而且沒有特意繞到他們前面來的必要。
但是對面好友小白的表情,是顯而易見的驚訝。
其他三位,小黑一如既往的板著一張臉,牛馬姐妹兩張動物的臉,他也不想毫無憑據地去猜她們倆的表情代表了什麼。
不過他從對面四具繃得僵直的身體也能夠猜測出,他們對於孟了了成為閻君的女兒,也是非常驚訝且諱莫如深的。
白描硬著頭皮,慢慢往上挪。
就算他把步子賣得再小,也仍然走到了十方國主身旁。
“爺爺,您叫過來做什麼?”
十方國主十分熱情地拽過白描,“來,這是你閻爺爺,這是你了了姑姑,叫人!”
比起稱呼孟了了為姑姑,明顯叫閻君這樣一位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的美男“爺爺”讓他更加為難。
然而此時他卻只好放空自己,朝著閻君行禮,“閻……閻爺爺好,孟……了了姑姑好。”
孟了了不知道閻君聽到這樣的稱呼是什麼感受,但是她聽得心裡簡直爽爆了。
“嗯,乖,以後要好好聽話!”
白描聽到她居然滿口答應下來了不說,還對自己進行了說教,心裡繃著的一根名為“機智”的弦啪的一下斷了。
“孟了了我告訴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白描我告訴你不要太得寸進尺,直呼長輩的名字,真是太不懂事了!”
孟了了好整以暇地在白描被他親爺爺教育後,連連點頭。“就是就是,不懂事!”
閻君摸了摸她的頭,扭頭去看十方國主。
“還沒謝過你讓我能有幸擁有如此可愛的女兒,今日你來有什麼要緊事嗎?”
“只要你別怪我就行。”十方國主點點頭,“其實也沒什麼要緊事,主要是我這孫子擔心了了丫頭出事,特意叫我來壓陣。”
閻君聞言,手上的鈍劍朝白描揮了揮,並沒有傷及分毫,但是白描莫名感覺到束縛著他的某種無形的枷鎖被斬斷了。
“既然已有悔悟,便不該再繼續經受懲罰。”
閻君的手小幅度地揮了揮,鈍劍消失。
十方國主按著白描的腦袋連連鞠躬答謝,“多謝閻大哥為我這個傻孫子出頭,真的非常感謝!”
白描滿臉疑惑,他就拿著劍朝著我隨意地揮了幾下,這就是為我出頭了?
他傻愣愣的樣子被十方國主看在眼裡,便伸手拍了拍白描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