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老兒特地去財神那兒問過了,那姑娘家裡還能再富三代。”
“哦。”
“財神醉後被我套出話來,那家之所以能財運亨通,都是因為那姑娘身帶十世善人的功德,也就是說她是個旺父旺夫旺子的。”
“哦。”
“哦個屁屁哦!難道您就不想報仇嗎?”
月老出言不遜,風尤往才抬眼去看他,“本尊與那馮優有何仇怨要報的?”
“您……您忘了嗎?”月老本還在想如何找補回來,最好能讓風神尊上忘記自己剛才的前一句話。
“忘了什麼?”
“他曾與您爭搶孟婆那丫頭。”
風尤往手上澆水的動作一頓,聲音低得將要聽不見,“如果不是本尊放手,誰也爭搶不過。”
他起身拎起木桶,轉身欲走,“澆好了,咱們走吧。”
月老在他身後面露掙扎,見他即將走出瓜田,衝動之下吼出聲來,“您就不怕雨師天妃要藉著他對付孟了了嗎?!”
風尤往聞言停下了腳步,“你聽說了什麼?”
月老轉頭不去看他的背影,“未曾。”
“那便無事。”
此時風尤往平靜外表下是亂成一鍋生滾肉片粥的心。
他極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裡不住默唸著,她不會有事的,水神夫婦在她身邊,還有白描也在,更有小黑小白和牛馬姐妹保護著……
她怎麼會出事呢?誰又敢讓她出事?!
然而他提著木桶的手上的青筋暴露了此時內心的不安。
月老再也按捺不住,扭頭看向他的背影,“她有事,她出事了,她真的出事了!”
風尤往深吸一口氣,繃著臉轉身望著月老。
“何事?”
“我不能再說了!”
“和雨師有關?”
月老沉默。
風尤往手上的木桶驟然跌落在地,剩餘的天河水傾覆在瓜田裡。
是了,除了雨師,整個三界誰又會動她?誰又敢動她?
“你為何不早說?難道你對她心中存有怨懟?”
月老嚥了口唾沫,才澀聲答道:“沒有怨懟,不過是玩笑,哪裡又能生出怨懟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麼苦衷?”
月老此時不知該與他說些什麼,難怪風神如此優秀卻獨身一人,現在是逼問自己的好時機嗎?
難道不應該立刻馬上迅速去救孟了了嗎?
要是去晚了,人嗝屁了,到時候真的注孤生就糟了呀!
“您現在問這個合適嗎?您再不去救孟了了,她死了怎麼辦?您腦子是進水了嗎?您不是對她深愛不已嗎?您不是……”
月老的話才說了一半,風尤往已經化作遁光離開了。
“早這樣不就完事了?好好的一尊上神,整天沒事兒幹傷春悲秋的,還霸佔了人家的瓜棚侵佔人家的時間,就連瓜田也想奪了人家的去!”
“哼,人家自己給瓜藤澆水……澆……澆個屁啊澆,我不去找麻寶擱這兒發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