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從樓上傳來一陣哭嚎聲,眾人側耳細聽,是孟了了的哭聲!
白描心裡暗道,糟了!不會是水神夫婦誆了我,其實老風傷得嚴重到要羽化的程度,所以孟了了才哭喪似的這麼大聲?!
一著急,化出真身,一尾漂亮的白色小狐狸,拖著蓬鬆的九條尾巴,輕輕巧巧越過擋在身前的句芒夫婦,往樓上竄去。
孟婉秋借句芒的手,在手機裡將白描變身後的情景看了個完完全全,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知這九尾狐皮製成的皮草,在神、魔兩界有沒有市場?”
蒙積看著坐得安安穩穩的句芒夫婦,扯了扯坐在身旁的許青雲,低聲問道,“我們不用上去看看嗎?也許風大人真的……”
本想將“快不行了……”幾個字說完,補全整句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覺得這話十分不積極,低頭呸了一聲。
佘老闆攬著自家老婆的肩,甕聲甕氣地說道:“若風神真的如此輕易羽化,哪裡有神魔兩界萬萬年相安無事。”
白描只聽到孟婉秋的話,爪下一崴,差點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好在及時穩住了身子,才沒有成為青丘中第一隻,也可能是唯一一隻摔死的狐狸。
來到傳出哭聲的房間,兩條後腿輕輕用力,縱身一躍,跳上風尤往的床頭,低頭檢查了一遍,發現風尤往雖然看起來很慘,當然實際上也很慘,但也沒有到快死的地步。
跳下床,化成人身,疑惑地問向孟了了,“你做什麼哭得那麼慘?”
從白描的獸型進入房間跳到床上,孟了了便停下了哭聲,呆呆地看著床上的白色九尾狐。
不怪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狐族以其美豔惑人聞名於三界不是沒有道理的,哪怕白描在族中相貌實屬平常,也是在瞬間驚豔到了孟了了。
再看到九尾狐狸變成白描,孟了了腦袋直接卡殼,呆呆地看著白描,“你、你說什麼?”
白描疑惑詢問的眼神看向水神,得到一個無奈的苦笑,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我說你做什麼哭得那麼慘?”
孟了了這下聽清了他的問題,視線下移看向風尤往,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嗚……風尤往他……他……嗝!”
“這次他真的傷得很重!”白描無奈地看著孟了了哭得髒兮兮的臉,“不過也死不了。”
嗯?!
孟了了打嗝聲驟停,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描。
確定了風尤往沒大礙,白描放下心來,又恢復了正常狀態,滿口噴射毒液。
“水神沒告訴你嗎?怎麼跟死了親爹似的,哭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