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這個?”
白描呆了呆,他一直以為孟了了是中了邪或是看他不順眼,才會一直逼著他與常念成親,沒成想只是因為這個……
“不然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折騰你?羞辱你?”
孟了了撩起眼皮,用眼尾去看他,呵,就白描?折騰羞辱他還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白描表示雖然他確實哭得眼睛有些澀,但是孟了了眼中的鄙視,他還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不是要娶她才能照顧她的,我可以認她做妹妹……”
“你可拉倒吧你,你究竟有幾個妹妹?別人是見一個愛一個,你是見一個認一個妹妹。”
白描剛起了個話頭,就被孟了了截斷了,“麻姑是你妹妹,常念你也想認做妹妹,我可沒見過你什麼時候照顧麻姑了……”
這樣甩手的兄長,對於麻姑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人家是人美手藝好,獨立女仙的代表。
常念只是一隻無知無覺,爹不疼娘不愛,哥哥吃軟飯的植物兔。
孟了了想讓白描娶了她,這樣就能名正言順地將常念帶回公寓照顧了。
她都想好了,她抽空把白描的狐狸洞重新裝修一番,在旁邊掘個兔子洞出來讓常念住。
無論如何,常念現在這個樣子,只能同白描做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而這還是暫時的夫妻關係,畢竟白描的壽命比起身為兔子的常念來說,要漫長得多。
即使這夫妻關係維持成千上萬年,待常念壽元耗盡,白描仍然是光棍狐狸一條。
想必到時候他正值壯年,又有了悉心照顧常唸的經驗在,一定會成為一條魅力無限的狐狸。
到了那時,三界的母狐狸還不是任他挑選。
孟了了自認為自己是一片好心,世上再也找不到像她這樣真心為租客考慮的好房東了。
無奈一番好意餵了狗,狗還嫌沒有屎香。
孟了了這話,在場所有經歷過之前白描與麻姑義結金蘭的人都表示贊同。
白描好似認下麻姑做妹子之後,真的沒有去神界看望過她,也沒有打發人給她送吃用。
這種哥哥,要來餵狗嗎?
畫面外的月老:“別讓這狐狸崽子來打擾我與麻麻!”
“難道我只有娶了她,才能好好照顧她嗎?”
白描聽了孟了了的話,再看看周圍大家的表情,有些自暴自棄。
他承認,一千年前,他應該是對常念有一點兒喜歡的。
身為青丘國最受寵也是最單蠢的小殿下,遇到了能被他哄得團團轉的小兔子,怎麼能夠不喜歡呢?
降維打擊之爽,身為狐狸雖然無法解釋,但不耽誤他享受。
但是現在,一千年過去了,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
白描盡力忽視想起孟了了扼住常念脖頸時自己內心的疼痛感,似在說服眾人,也是想說服自己。
“我不喜歡她,婚後也不會對她好的。”
孟了了聞言,白眼直接翻了出來。
有一段時間沒翻白眼了,居然感到有些許生疏,為了日後更有效地鄙視人,她覺得是時候練習一下了。
“你以為我想著讓你怎麼對她好?喂吃喂喝?一把屎一把尿?還是親親抱抱舉高高?”
一連三個問題砸向白描,並不是真的要問他,反問更為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