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雲擔憂地看了他一眼,此時在飯桌上也不便說什麼。
餐廳瞬間冷場,只有碗勺筷碟發出的清脆碰撞聲。
孟婉秋將手中的兩個玉米窩窩頭分別塞進小崽和敖風嘴裡。
“這風尤往也真是的,自己消失了不說,還把孩子他爹拐走了,更可惡的是,連管家也不放過!”
敖瑞瞅了瞅她的臉色,偷偷伸手過來將卡在敖風嘴裡的窩窩頭拿了下來,掰成小塊放到他面前的小碟子裡,讓他自己拿著吃。
另一邊的小崽就沒那麼好運了,親媽正在氣頭上,別人哪裡敢伸手管他。
孟婉秋自己幾口啃完了一個窩窩頭,這才想起自己兒砸,連忙扭頭去看。
只見嬰兒車裡,小崽塞了滿嘴窩窩頭,也不哭不鬧,肉嘟嘟的臉頰微微蠕動著。
“哈哈哈,真是孃親的好兒砸!”
孟婉秋拿下他嘴裡的窩窩頭,看到沾滿口水的一面多了一個小缺口,又樂了。
“兒砸,你咋這麼能幹呢!”
在坐的其他人是想不到他究竟能幹在哪裡,興許是用牙床啃窩窩頭,是一件很值得無齒生物驕傲的事也說不定。
總之,大家各自安靜地吃著面前的食物,只有孟婉秋,誇完了而已,扭頭又誇起妹妹來。
“了了蒸的這個窩窩頭真好吃,讓我想起了我與兄長少年時偷摸進廚房,趁廚娘不備,偷吃的窩窩頭味道。”
孟了了回了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謝謝您嘞,一千多年前的窩窩頭,還能讓您記得,窩窩頭生得光榮,死得驕傲!
誰知下一刻孟婉秋突然轉了話頭,“我們母子二人也叨擾半月有餘了,今日就在此以小米粥代酒,謝謝各位的招待。”
“諸位若有空閒,隨時可以來神界我家做客,大家不用出言挽留,離家日久,想必家中定有諸多事宜需要我這個當家主母操持。”
在場其他人的動作都頓了一下,然後又恢復到之前的樣子,愛走走,愛來來,還說一些這樣酸了吧唧的話。
孟了了想了想,開口道:“要不過兩天再走?我邀請了班上能來的女同學明天來公寓燒烤……”
“好啊好啊!我們等你姐夫來接再走!”
她話還沒說完,孟婉秋已經連連點頭答應了。
如果她沒記錯,在幾個呼吸前,她還在說著要告別的話。
孟婉秋女士,您的辭行未免有些太過草率了吧?
你的家事呢?老公呢?事業呢?通通都不要了嗎?
這個插曲來的快,去的也快。
眾人很快便將之拋之腦後,餐桌上只有孟了了與泉客白描二人商議明日食材準備事宜的輕微討論聲。
待到早餐結束,還是如原來一樣,有空閒的留下來幫著孟了了收拾碗筷。
這時,換了身新衣的風尤往如銀輝入雲般走了進來。
敖風看到他,便興奮地支愣著小龍爪衝著他揮舞,“阿爹!阿爹!”
風尤往走過去,輕輕摸了摸他腦門上的小龍角,對著手上正端著一大摞碗碟的孟了了笑了笑。
“那便如你所願,我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