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詭異的自稱,溫婉的聲音,和話語間的不可一世,都讓孟了了覺得有些莫名地熟悉。
她隨著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大開的院門處,雨師領著幾個眼熟仙侍款款走來。
還好,這次這個瘋女人沒有坐著她那牛逼哄哄的車子來,否則這大白天的,她又是個腦袋不正常的神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那就糟了。
若是以往,無論是孟了了還是白描,肯定會在風尤往之前出聲,或是直接把雨師轟出公寓。
偏偏此時,一個自認為與風尤往只是認識,輪不到她去給他出頭。
另一個呢,還被女裝傷得肝腸寸斷,哪裡會以德報怨,為了他去惹雨師這個瘋女人。
孟婉秋本開心地品嚐著風味獨特的土菜,聽到這個女聲,沒有隨大流去看,反而翻了個白眼,將碗筷放下。
她突然沒胃口了……
正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孟婉秋與雨師二女可謂是相看兩相厭,越見越討厭。
平日裡因為孟婉秋要麼專心養胎,要麼便窩在水神宮裡思考她的發財大計。
在神界與雨師見面的機會,基本沒有,之前中秋節那次,也不過是在假山後聽到她的聲音罷了。
這次可不一樣,雨師當著她的面,出現在她的孃家,還如此大放厥詞。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婉秋當下便火力全開嘲諷到:“哪裡來的瘋狗,跑到別人家裡瞎叫喚?給老孃滾出去!”
坐在一旁的水神見孩子他娘激動得都要擼起袖子上去幹,連忙拉住她,小聲說道:“你別衝動!”
“嗯?”孟婉秋俏眉一緊,“你是不是心疼她?”
“哪裡的事?!”水神矢口否認,“你是知道的,這十年來我都沒有再見過她,心疼什麼心疼?”
解釋不能拖延,甜言蜜語必須隨之趕上!
“我是擔心你衝上去,再被她擄走傷到了可怎麼辦?”
“小崽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所以你能不能好好保護好自己?”
雨師卻沒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瞥過來,徑直走向抱著小龍人的風尤往。
“兄長安好。”
雨師行到風尤往面前,福身施了一禮,好似之前把他傷成那樣的不是自己一樣。
風尤往面色波瀾不驚,只專心在給小龍人餵食,將雨師無視了個徹底。
雨師對他的態度已經習以為常了,自顧自地直起身子,“兄長認親,卻是連請柬也沒給小妹送……”
“難道是明知這白龍一族的小崽子不配為尊神乾兒子,才不好意思給我送請柬?”
“兄長不是一直目下無塵,眼中心中都沒有妾這個親妹妹,卻有閒情雅緻養條小龍逗趣!”
風尤往聽到她這番連諷帶刺的話,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與你無關。”
幾個字淡淡地出口,雨師面上閃過瞬間猙獰,又是“與你無關”!
很快,她就換上了一貫的溫婉清冷,“兄長怎麼能說與妾無關呢?”
“這小崽子若是認了兄長做乾爹,可不就是妾的侄子了,這還叫沒關係嗎?”
“雖說有個一兒半女的伴身也沒什麼,只是這人選方面,兄長不覺得太過草率了?”
“白龍一族勢弱,兄長不理俗事,自是不知此族幾次三番上神界天帝面前哭訴,話裡話外的討要好處,真是無恥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