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孟了了置於身側的小手微動,就要掐指訣之際,也顧不上別的了,連忙上前牽住她的柔荑,小聲勸慰著。
其實泉客為不想這樣的,說實話,她早就想教訓教訓白龍族這群倚老賣老,自視甚高的長老了。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他們兩族既是姻親,又是近鄰的,不好撕破臉皮。
如果讓孟了了在公寓裡動手,因為結界對對方的削弱作用,到時候此消彼長,很有可能這些長老有一個算一個都變成烤老龍肉。
按照常理來說,現在小龍人的親爹已經來了,他應該迅速地把手上的燙手山芋丟出去給正主才對。
但是風尤往抱著小龍人站在白描身旁,一雙寒星般深邃的眼睛,挑剔地打量著對面被眾人簇擁著的敖鯉。
堂堂一介族長首領,在這種場合居然一聲不吭地讓長老們出頭。
憑藉他的閱歷,一眼就能看出這白龍族的首領,也就是敖瑞和小龍人的親爹,是個唯唯諾諾的傀儡。
本就生得其貌不揚了,再加上性格不討喜,和對長鬚長老的厭惡加成。
風尤往著實有幾分看不慣這個白龍族的首領了,小東西交給這樣的人養育教導,還不得廢了?
公寓眾人卻不知他此時的想法,如果知道了,那肯定不亞於公寓內突發八級大地震。
白描站在他身旁,感受到身旁的人身上陣陣寒氣,伸手搓了搓手臂上突然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眼珠一轉,就看到了自家損友緊皺的眉頭和看向對面嫌惡的眼神,再一想自家與這白龍一族的陳芝麻爛穀子的官司。
本著為自家好友分憂,為房東分擔,為家族分明的目的,他站了出來。
“原來白龍一族的大家風範便是招呼也不打,就來了一大群人,無視主人……這樣的大家風範,我們還是不要的好。”
長鬚老者看向說話的人,眯著老眼細細打量了一番,陰陽怪氣地諷刺道:“我還當是誰呢?這不是青丘之國被放逐的小殿下嗎?”
“怎麼,混不下去了,居然在女人手底下幹活了嗎?”
說到這裡,他面色一遍,質問道:“是不是你們九尾狐族有什麼陰謀,綁架了我族公主與太子?!”
這老頭想象力還挺豐富的,孟了了已經懶得聽他說這些了。
本來還應該將人請進屋,喝喝茶,聽對方几句感謝的。
畢竟是因為他們的努力,所以白龍一族的太子才不會夭折在蛋中,或者被拿去做了菜。
現在看來,做了好事,還有可能擔上誘拐兒童和龍蛋的罪名。
這種好事,誰愛做就做,總之孟了了是不打算做了。
她掙脫泉客的手,拉起站在身旁的敖瑞,走到風尤往身旁,踮著腳伸手奪過他懷裡的小龍人,往敖瑞懷裡塞。
“你家裡來人接你們了,回去吧!”
說著,便輕輕地往她的背上一推,把人推著往前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