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還沒等他做好決定,麻姑便否了要試著交往的意思,“以酒會友”是個什麼意思?
麻姑的話一出,坐在角落裡一直往白描身上飛眼刀的月老,終於是放下心來了。
他自詡理論知識紮實,即使現在麻姑還沒有看到他的好,以後也一定會發現的。
但是前提,是她沒有被其他小白臉蠱惑。
好在,天道大大還是憐惜他的,才讓麻姑迷途知返,沒有走入歧途。
一力撮合二人的孟婉秋,卻是愣了愣,她還沒明白過來,為什麼說到生孩子的問題時,原本還興致勃勃,一副一定要拿下白描的麻姑,就萎了慫了?
不過,管她呢?總之怎麼也沒礙著她的事兒。
現在她孩子生了,事業步入正軌了,與夫君甜蜜依舊,其他的那些個破事,與她何干?
至於其他人,說真的,好些個兒都還沒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就聽了個結尾。
“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白描想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拒絕了,內心突然一陣失落。
“嘎?”
聽到白描的問題,麻姑只覺得一陣眩暈,這是幾個意思?難道這青丘小殿下還有到處找人給他生狐狸崽子的惡俗癖好?我該如何拒絕才算全了他的臉面又不會把自己坑了?
“你這可惡的騷狐狸,一大把年紀了還頂著張娘裡娘氣的小白臉裝嫩!”
“麻寶都拒絕你了,還死纏爛打什麼?!信不信我一鋤頭劈了你!”
說話的是剛放下心來的月老,他原本以為,除了自己,沒有別人能夠發現麻姑的美好。
這下倒好,原本沒有任何威脅的青丘狐狸,現在居然還想學自己,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白描理都不理揚著油膩膩的手,叫囂著要劈了自己的老頭,只是看著麻姑,“真的不再考慮嗎?”
麻姑只覺得自己要溺死在眼前這雙迷茫失落又深情的眸子裡,紅唇微啟就要答應他時,腦海中突然又浮現出一群狐狸崽子圍著她嗷嗷哭泣的畫面。
這畫面實在過於驚悚,當時就嚇得她回過神來。
這時,一塊雞骨頭伴著一咒罵從月老方向丟了過來,“你卑鄙無恥的騷狐狸,居然敢對著我麻寶使用狐惑之術,我打死你個不要臉你!”
話音未落,幾塊骨頭夾著筷子湯匙一股腦兒砸了過來。
白描將腦袋上的垃圾拿了下來,轉頭陰惻惻地看向月老,笑得十分不懷好意。
沒待月老再罵出來,倏地便轉頭再次看向麻姑,語氣極盡溫柔誘惑,“麻姑仙者,我與你一見如故,無緣成為伴侶,我內心遺憾非常,若是你願意,我想結拜為兄妹,你看可好?”
白描本想說認她做乾女兒的,想了想人家大小也算是王母座下有些名氣的神仙,做她老爹這樣的話,實在說不出口,便退而求其次,改口要同她結為兄妹。
嘿嘿,只要他做了麻姑的兄長,折騰起這個滿嘴噴糞的臭老頭,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臭老頭吃癟,孟了了是一定不會錯過這個熱鬧的,“結拜!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月老聽著,只要不是結婚,便也沒那麼警惕。
於是,在當事人一方被另一方迷得五迷三道,而眾人均不反對的情況下,一頓飯還沒吃完,麻姑便多了個乾哥哥。
月老並不知道,就是今夜一時鬆懈,給他日後漫漫追妻路,增添了多少艱難險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