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揚,自己經營一年,終於派上一些用處,接下來就等著孟了了慌亂後,自己再挺身而出,扮演被拒後仍深情不改的校園男神。
如果孟了了只是一個普通的18歲少女,可能會因為被如此包圍逼視而驚慌不已,但她明顯不是。
父母雙亡,除了收養自己的奶奶以外,沒有任何親人。鄉里鄉親的雖然明面上不說,但暗地裡也會說自己是天煞孤星。
大人礙於情面不會到自己面前說三道四,但小孩子哪裡會管那麼多。孟了了可以說是被同齡人指指點點長大的。
比起鄉下孩子嘴裡不乾不淨的謾罵,眼前這些正接受著高等教育的學生,說出來的話,聽到孟了了耳中,於她心裡不起一絲波瀾。
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等待著他們把話說完。
也許是孟了了表現得太過平靜了,覺得沒意思了,更可能是在這樣一雙桃花眼清澈明朗的目光下,不敢說了,總之,聲音漸漸平息。
“說完了嗎?”孟了了見狀開口問道:“如果說完了,麻煩讓出路來,我該回家了。”
圍觀的人群以孟了了為界,慢慢分成兩撥,給她讓出了一條僅能透過腳踏車的路。
“了了!”馮優見這些人攔不住孟了了,心裡暗怪一聲“真沒用”,又看到她要走了,連忙出聲挽留:“真的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孟了了頭也不回,推著腳踏車往外走,留下一句話:“馮學長,不要把別人當傻子。”
馮優聽到這話,臉上表情有些繃不住,不敢抬頭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確實過於自信了,誰知道這些幫著自己堵住孟了了的人裡面有沒有人會因此看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那邊孟了了一路疾行回到公寓,把自己整個人扔到沙發上,其實那些人說的話,對她並不是毫無影響的,畢竟她也還算個人,心裡也是會難受的。
這時,蒙積溜溜噠噠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孟了了,調侃道:“喲,小孟房東回來了?聽說你又被人堵住了。”
“你聽誰說的?”孟了了疑惑道,也就不過十分鐘的事情,蒙積就普普通通一個夜市擺攤人員,怎麼可能訊息那麼靈通。
蒙積一副全身沒骨頭的樣子癱在沙發上,指了指剛走進門的許青雲,“算命的說的。”
孟了了疑惑的眼看向許青雲。
他聳了聳肩,“本山人掐指一算……”
“說人話!”
許青雲老實答道:“方才與愛德華先生在後院喝酒,他說的。”
正說著話,愛德華拎著只剩半瓶的紅酒回來了。
孟了了見到正主,連忙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被堵的?”
愛德華正把酒放回酒櫃中,看向她,“噢,是可愛的米蒂亞小姐發簡訊跟我說的,她說你被你們學校的一個男生攔下了。”
“她形容了一下那個男生的長相,青雲先生說那個男生曾經光臨過公寓。”
“後來她看到你被一群人堵住了,就發訊息問我要不要去救你,噢,多麼善良可人的米蒂亞小姐。”
孟了了從愛德華的話中,只提取出了一個關鍵資訊:米蒂亞只與他發簡訊。
明明之前跟泉客已經結成了親密的革命友誼,為什麼不給她發訊息,反而發給了愛德華?
“當時風尤往先生也在,他也知道了。”
正當孟了了思考著白女巫一族與吸血鬼一族是否有可能結合的時候,愛德華丟出一句話,如同一個深水**,在孟了了的腦海中炸開。
“他醒了?!”
孟了了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衝過去一把抓住愛德華的衣袖。
看著自己被攥得緊緊的衣袖,已經能夠想象到褶皺的程度,愛德華伸手將孟了了的手指一根一根輕輕掰開。
“噢,我的衣袖……”轉而又看到孟了了固執地看著自己。
只得跳轉話題,“噢,他當然醒了,聽到你被圍堵的訊息,酒都沒喝,就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