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孟了了這樣想,雖然這叫雨師的兇女人,與風尤往確實想像得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但是吧,眼前兄妹二人之間相處情景,著實與一般兄妹的十分不一樣。
風尤往甫一落地,站定在孟了了等人前方,廣袖一揮,將兩個張牙舞爪的侍女,直接揮出公寓。
轉頭去看雨師時,一副疏離冷淡的表情,語氣也是平鋪直敘到了極點,“何時?”
雨師倒是盡職盡責的扮演著一個許久未見兄長的妹妹,兩道細眉微蹙,一雙秋水目,含著幾滴將落不落的淚珠,“兄長……”
二字方出口,那幾滴淚珠便恰到好處的順著面頰落下,“為何這般對我……”
梨花帶雨的模樣,如果不是方才還一副要把自己吃了的模樣,孟了了可能真的要為這美人落淚而心碎憐惜了。
風尤往平平淡淡的看向雨師,“我本生於虛無,不過天地間一縷無拘無束的風,與你……只勉強算上適逢其會,何來的妹妹之說。”
孟了了伸手戳了戳身旁走神的白描,“哎,你說,這妹妹認哥哥,哥哥不認妹妹,是怎麼回事?”
這一戳,直接把還在思考風尤往親緣關係的白描給戳回了神,“你說什麼?”
“喏,”孟了了衝著前方努努嘴,“哥哥不承認妹妹呢,說什麼生於虛無,適逢其會。”
白描凝神聽著,聽到那句“適逢其會”,便知是在說什麼了,便招招手,示意孟了了低頭下來,兩顆腦袋湊到一起。
“老風是洪荒初開時,天地間第一縷風,娶了你姑奶奶的水神,當時還是沉睡中的一滴水……”
“那風尤往怎麼有了個妹妹?”白描的話頭剛起,孟了了一個問題就截斷了他的話。
“別打岔。”白描揮手止住孟了了的話,繼續道:“當時老風還是小風,不懂事,在天地間飄來蕩去的玩鬧,看到了躺在樹葉上睡著的那滴水,便起了捉弄之心。”
“他裹著睡著的水滴飛上天,到處飛,然後……將水滴弄醒了。”
“當時的水神,十分膽小,被老風這麼一捉弄,嚇得哭了出來……”
白描停了下來,看著孟了了一臉興味,等著自己繼續往下說,低頭喝了一口水,接著道:“水神那滴從天上落下來的淚,便是雨師了。”
孟了了還要再問,被白描捅了捅。
抬頭去看,那雨師已經收起了一臉委屈,怒氣衝衝的問向風尤往:“若不是你,今日嫁與雨神哥哥的,便是我了!”
目光如刀射向孟了了,“哪裡輪得到姓孟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