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全魔禁世界中最注重義理的人。到這個時候都還對自己的敵人手下留情,沒有一擊擊向要害。”伸手握住插在身體上的長刀刀柄向外拔出的林易衍心道,“只是這麼被捅一刀的感覺真是不爽啊,這是被柴刀了麼!”
“噗……”伴隨著長刀的拔出,沒有外物封堵的傷口處立時噴出了一大股鮮血。好在林易衍快速的用生命能控制住了傷口周圍的血液流動,才沒有讓更多的鮮血流淌出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為她做到這種地步,你完全沒有理有這樣做。”從地上站起的神裂火織抬手擦去嘴角的鮮血,看著林易衍喝問道。
“你這個問題你剛才已經問過了,而我的答案也還是那個,我也不知道呢。”林易衍一臉蒼白地看著神裂火織輕笑道,隨即裝出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晃了晃身體便重重地的摔倒在了地面上,昏死了過去。
看到林易衍昏倒,神裂火織也緩緩將自己的聖人之力收起,然後慢步走到林易衍的身邊,從他的手中將自己的長刀取下,並在靜靜的看了林易衍須臾後,收刀轉身從現場走開。
而就在神裂火織離開後不久,剛剛還空無一人的街道便再次佈滿了行人,並朝著躺倒在地上的林易衍圍攏了過來。
“這種被人當猴子圍觀的感覺,還真不爽啊。”閉眼裝昏的林易衍很是不爽的在心底暗道。
“易衍同學,易衍同學,伊易衍同學……”就在林易衍考慮著是不是要醒過來自己回去的時候,月詠小萌的聲音卻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急聲叫道。
“看來不用在被當成希奇生物被圍觀了。”聽到月詠小萌的聲音,林易衍在心理暗道。事情也果然如林易衍所想那般,月詠小萌費力的將渾身是血的林易衍抗起,拖進自己駕駛的汽車中,拉著林易衍返回到了她所居住的宿舍內,併為林易衍脫去身上的衣物和包紮傷口。
“恩……”在體內念和生命能的雙重治療下,經過一夜休整的林易衍與第二天清晨便已經全然恢復,不過為了偽裝的更像一點,林易衍還是裝出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醒了過來。
“易衍,你醒啦。”守在林易衍身邊的茵蒂克絲輕聲說道。
“茵蒂克絲啊,我昏迷了多久?”腰部用力自榻榻米上坐起的林易衍轉頭看向窗外問道。
“不行,易衍,快躺下,你還需要修養。”茵蒂克絲見狀連忙出聲阻止道。
“放心吧,我沒事的。”林易衍轉頭看向茵蒂克絲輕笑著安慰道,然後再次詢問道,“我睡了多久?”
“已經一天了。”茵蒂克絲回答道。
“一天嗎……還好。”林易衍輕聲說道。
“一點都不好!”茵蒂克絲大聲說道,接著又小聲的繼續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小萌跟我說易衍倒在路中央的,把全身是傷的易衍帶回公寓的也是小萌,我什麼都沒察覺到!易衍正在和其他魔術師戰鬥的事,一點也沒察覺到,我……沒有去救易衍。”
“傻瓜,我可不是那種弱不禁風,還需要你去拯救的人,所以你只要安心的帶在我的背後,接受我的保護就可以了,不需要去想那些有得沒得東西,為自己徒增煩惱。”在靜默了兩秒鐘後,林易衍抬起幫滿了繃帶的右手輕搭在茵蒂克絲的腦袋上,以一副輕鬆的口吻說道。
“另外你不絕的把我綁成這樣,很像木乃伊嗎?”接著,林易衍收回手臂,低頭看向自己除頸部以下幾乎全被醫療繃帶包裹的身體苦笑道。
“也是為了早日康復才這麼處理的。”茵蒂克絲右手食指輕擾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說道,“雖然不能像魔術那般馬上治療。”
“說的也是。”林易衍輕笑道。
“對了,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再在這裡浪費時間,要趕快趕過去才行。”接著林易衍表情微微一變,一邊翻身自榻榻米上站起,一邊開口說道。
“不行,易衍,你身上還有傷呢。”茵蒂克絲見狀連忙伸手攔下林易衍說道。
“可是我已經答應過了對方,不去是不行的。”林易衍一臉歉意的看著茵蒂克絲解釋道。
“不要!你受的傷那麼重,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茵蒂克絲一臉氣憤的盯著林易衍大聲說道,“現在,你要聽從身為修女的我的指導。躺下休息,直到我認為可以才行。”
“可是……”林易衍臉色遲疑的說道。
“沒有可是,快點躺下休息。”茵蒂克絲雙手叉在腰間,瞪視著林易衍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