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謙虛,至少,學會了對付鞭子的方法了。”
“使用鞭子的方法得是什麼都沒學會呢。”
對於這個回答,香豔的薄唇笑了笑,“易衍不需要掌握鞭法,因為這是最後的機會,我就直說了……你的艾恩葛朗特流,有些招數還沒讓我見識過吧!”
嗚,被意想不到的話給問倒了。是因為林易衍動搖的緣故吧,劍又被壓推了五公分,變成了莉娜學姐俯視著林易衍,這般姿勢。
藏在黑暗中的湛藍眼睛凝視著林易衍,女性劍士繼續道,“一年前,我指明你當我的隨從,是因為感覺到了你有與我相似的劍術風格,和學院創制的劍術諾露基亞流的理念想去甚遠……不是為了欣賞,而是為了勝利。我的瑟露露特流雖也是實用劍術,不過還是比不上易衍的劍法,一年來我知道了這個事實!”
對她的獨白,林易衍只能默默聽著。
使用劍的方法不同,這是當然的。因為林易衍並不是Under orld人。林易衍用的劍技,艾恩葛朗特流,技如其名,就是林易衍從那個浮游城帶過來的。從那每場戰鬥都事關性命,Dead&ne世界中。
而這個Under orld裡,基本不存在實戰。戰鬥全都是比試,地方大會的話還有點到為止的規則,中央的高位大會,只要擊中第一次就算分出勝負。不需要以命博命,所以也就向著劍術的觀賞發麵發展了。
但這並不意味Underorld劍士的技術一定會弱。在這兩年間林易衍充分體驗過了。不停地繼續型的練習,磨礪出的劍技威力,能超越不充分的實戰經驗。
這全是,der orld雖是假想世界,但卻徹底不同於艾恩葛朗特。這個世界,靈魂——Fluctlight所生成的想象的力量,有時還能左右事物的最終結果。
從幼年開始,十年二十年一直練習著同一個技的劍士的想象力,所孕育出的力量的強力程度……當下就有個鮮明的例子,OC許可權更高的林易衍在與莉娜學姐的力氣比拼中,反而被壓制住了。想象的力量,才是在數值上體現不了,這個世界所隱藏著的真正力量。同時這也是,在這個世界醒來還沒到兩年的林易衍,和與林易衍同時開始劍的修行的優吉歐不能輕易得到的東西。修劍學院學生的大部分,都是從天職為《貴族》的家庭出生,且於三,四歲起,就開始接受劍技英才教育的劍術精英。不過,其中真正接受過實戰鍛鍊的也只有小部分而已,而林易衍和優吉歐需要面對這些真正的劍術,擊敗他們,才得以問鼎學年首座。
為了這個目標,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器就是艾恩葛朗特流——即Sord Skill。為什麼Sord Skill在Under orld中得以存在,理由到現在林易衍還不明白。不過,好在這個世界的劍士們只知道基本的單發技,或者是他們用不出別的技能。
一年半前,在扎卡利亞大會上,見習衛兵伊空姆使用的扎卡蘭德流《蒼風斬》,就相當於SAO中的單手劍斜斬slant,剛才莉娜學姐使用的瑟露露特流輪渦,就相當於雙手劍迴旋斬cyclone。其他的,諾露基亞流雷光斬,就是單手垂直斬vertical,哈·諾露基亞流天山烈波,為雙手劍垂直斬avalanche。
這些分別是各流派的秘奧義,在這之上不存在絕招,超必殺技了,那麼,林易衍所掌握的二連擊,三連擊這些上位Sord Skill,就是能對抗精英劍士們一擊必殺的韌劍的極少數手段了。從想法來說,這算不上完美的權宜之計,不過林易衍們的目標也並非是人界最強這榮譽。林易衍們所想的,只是進入離這個帝立修劍學院數公里外,山丘上聳立的絕對不可入侵巨塔,公理教會聖托拉魯·卡社多拉魯的大門而已。
優吉歐為的是和從小就被帶走的愛麗絲再會。而林易衍,則是想和這個世界的管理者見面。
為了達成林易衍們二人的目的,就算所有的比試都被指責和非議也在所不辭。使用只有林易衍才會的上位Sord Skill,一場比試使用一個,不停地贏下去。直到從四帝國統一大會勝出,得到成為整合騎士的資格。
林易衍入學以來的一年間,封印著二連擊以上的Sord Skill的理由也正是這個。能使用的,也就剛才發動的Rage spike,這類突進技而已。不過,林易衍所隱藏著的東西,被這貌美的上級生給輕鬆地看破了呢。
莉娜學姐把臉更靠近了一厘米,悄悄地說道,“瑟露露特家,因為先祖曾惹皇帝不高興,所以成了被禁忌傳承正統劍術‘哈·諾露基亞流’的家系。因此,只能使用鞭和短劍這類不規範的武器,在並非剛強,而是柔韌的劍技上下工夫。這就是瑟露露特流……別誤會,我並非有什麼不滿。不如說,我反而為能成為流派唯一的傳承者而驕傲,並且一直鍛鍊到現在……”
和所說的話相反,白色的手稍微顫抖了一下,使得交叉的劍發出了乾燥的摩擦聲。說不定這是把劍頂回去的好機會呢,但林易衍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保持著姿勢,等帶著接下來的話。
“不過我的父親,想讓我作為主席從這學院畢業,在御前比試上優勝,期待著瑟露露特家的名譽得以恢復。但是,這不是有矛盾嗎?假設我如父親所願,從皇帝那得到了傳承哈?諾露基亞流的允許……那個時候,不就是要我們拋棄一族的瑟露露特流了嗎?那麼……從小到大,我所持有的驕傲究竟是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林易衍做不出迅速的回答。
最近,林易衍差點就給忘了,眼前的莉娜學姐,還有林易衍重要的搭檔優吉歐,學院裡的學生和老師們……還有生活在Underorld的全體人員,在某種意義上,der orld是假想世界,而他們是被配置在其中的《human?unit》。
不過,和既存的VRMMO遊戲中的NPC是完全不同的。把人類的靈魂,Fluctliguctlight。
但是,他們所表現出的感情,有時感覺比現實人類還要豐富。他們對於這個世界,還有自己的命運,純粹地思考著,煩惱著,最後再接受,又或者是奮起反抗。每當林易衍看到這樣的身姿時,不得不被其所感動。他們……不對,現在正和林易衍比劍的索露緹莉娜學姐的存在,感覺就是因為奇蹟才得以產生東西……
“……學姐!”對於林易衍的話,莉娜學姐浮現出些許自嘲的笑容。
“我呢,在進入這所學院之前,內心一直抱持著這份迷惑。二年間,之所以一次也沒有超過那傢伙,估計也是因為這份迷惑所致……”
那傢伙,就是今年穩居主席的上級修劍士,名為烏羅·立邦特茵的男子。作為諾蘭高爾思北帝國騎士團劍術指南的二等爵家的嗣子,劍風十分彪悍。從大上段揮下來的一擊所包含的想象的強度,在學院裡首屈一指,林易衍以前,見到過他用木劍把練習用的木樁給斬斷過。
都是作為這個學院頂級精英的上級修劍士,但卻要從主席到十二席分列排序。這個排序,就是一年四次的檢定比試的結果的順序。當然,至今舉行的三次比試林易衍都在特等席上觀看了。和扎卡利亞大會一樣的淘汰制,十二人進行兩次比試剩下三人,比試前排位最高的一人為種子選手。三次決賽的組合,都是莉娜學姐VS烏羅主席。而且學姐三次都輸給了烏羅。
就林易衍所看到的,作為劍士的實力兩人不分仲伯。剛強的烏羅主席對柔韌的莉娜學姐。接連襲來的猛烈至極的斬擊,都被順利地給化解掉,然後再予以銳利的反擊,學姐的計策十分出色。比試中的攻防毫無間隙——但是,烏羅必定會使出的哈·諾露基亞流的奧義,上段斬,莉娜學姐在三次比試中都沒成功接住。木劍有兩次被彈開,有一次被直接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