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寧君昊和陳柳兩人都是在京城長大,而且身份不凡,但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被家人逼著學過些防身的武功的,其中輕功最為出眾,而且因著寧君昊是太子,所以暗中的訓練更加嚴苛。
加上兩人一路上有意避開,所以都沒有撞上什麼人,兩人就這麼一路平安地來到了福安宮。
只是剛剛來到了福安宮前,就從大喇喇敞開的宮門看到了裡頭一排整齊的禁衛軍守衛,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立馬閃身而過。
站在最前頭的守衛似乎是察覺到了些什麼,朝著門口望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於是他緩緩搖了搖頭,依舊安安靜靜地守著門口,如今皇帝病重,太子殿下在宮外根本管不到朝堂的事情,如今的情況怎麼看都是三殿下有利,既然如此,自己可得好好替三皇子做事,說不定三皇子察覺到了自己這麼用心替他分憂,還會提拔自己一番呢。
這麼想著,這守衛的心中就是一番美滋滋的,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表現,可是面上卻不顯分毫,依舊直挺挺地站在門口守著大門,不讓任何人接近。
太子和陳柳見門口守衛森嚴,無法進入,只得另想他法,隨後,就見一隊宮女端著銀盤往福安宮的方向走來。
太子眸色一深,隨即給了陳柳一個眼神。
看見了太子的示意,陳柳一陣不可置信,太子這是想要幹嘛?不會真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
下一秒,那隊身材嬌小的宮女身後就跟上了兩個身材高大的宮女,其中一個走路還彆彆扭扭的,彷彿不會走路一樣。
陳柳只覺得自己渾身難受,這衣服緊繃繃地貼在自己身上,走路十分不方便,而且總感覺心中十分別扭。
想到這裡,陳柳就轉頭看了看適應良好的太子,不由得輕聲嗤笑了一聲,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太子穿女裝,雖然知道是情勢所迫,但是陳柳還是覺得很神奇。
太子自然也注意到了陳柳的眼神,隨後凌厲地看了陳柳一眼,陳柳立馬擺正了自己的態度,低下頭,躲在眾人後頭,跟著這隊宮女走入了福安宮。
最前頭的領事宮女對著守在門口的禁衛軍道:“見過大人,我是尚衣局的掌事嬤嬤,得了嫻貴妃娘娘的吩咐,前來福安宮為娘娘獻衣,因著白日的時候沒有準備齊全,因此如今才來,希望沒有擾了娘娘的休息,也請將軍放行。”
聽見了掌事嬤嬤的話,禁衛軍首領不由得看了看她身後的那隊人,視線不由得在最後兩個身材突出的宮女身上停留了兩秒,過了好一會兒,才對著掌事嬤嬤道:“知道了,進去吧。”
掌事嬤嬤對著他行了一禮,隨後才帶著宮女魚貫而入。
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視線,太子和陳柳不由得壓低了自己的身子,直到進了福安宮內,這才放鬆了些。
眼瞧著就要進入殿中的時候,兩人一個閃身,多到了一旁的柱子後邊,等到人全部進入大殿的時候,兩人這才換上了夜行衣重新出現在了房頂。
兩人小心翼翼地移開了一塊瓦片,從上頭往下看去,只見許久未見的寧君騏正坐在桌前,另一邊還坐著寧君騏的養母,嫻貴妃。
兩人看上去有些氣氛僵硬,嫻貴妃沒有看向寧君騏,將自己的臉撇向了一遍。
太子和陳柳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安靜地觀察起了屋子內的情況。
屋內,寧君騏看著連看都不想看他的嫻貴妃,微微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直接對著嫻貴妃道:“母妃即便是再不想參與進去又如何?如今木已成舟,大家只會認為母妃和林家一起參與其中,誰讓您是我的母妃呢?”
“若是父皇緩過來了,父皇肯定會認為您跟我是一夥兒的,到時候您跟林家都逃不了干係,所以,相比較到時候,不如您現在就跟我合作如何?”寧君騏的語氣輕飄飄地在嫻貴妃的耳邊響起,彷彿是在輕吟的惡魔,意圖將人引入地獄。
聽見了寧君騏的話,嫻貴妃的眼中立馬冒出了一簇熊熊燃燒府火焰,原本就被保養的年輕好看的臉上更是因為兩團紅暈顯得誘人不已,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狀況,直接轉身看著寧君騏怒氣衝衝道:“寧君騏,你在說什麼鬼話?他是你父皇!”
看見了嫻貴妃的樣子,寧君騏不由得愣了愣,一張俊顏上不由得露出了一個俊朗的笑容,隨後在嫻貴妃防備的眼神下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嫻貴妃的面前。
下一秒,那張俊顏猛地就湊到了嫻貴妃嬌嫩的臉龐旁,一雙薄唇在嫻貴妃的耳邊輕聲道:“母妃,不要不識好歹,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說完,寧君騏就對著嫻貴妃那泛紅的耳朵曖昧地吹了一口氣,惹得嫻貴妃的身體戰慄不已。
還沒到嫻貴妃反應過來,寧君騏就惡意滿滿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一隻修長的手捻起垂在嫻貴妃耳邊的一縷細發輕輕揉了揉,隨後對著嫻貴妃道:“您應該知道該怎麼辦吧。”
嫻貴妃被氣得渾身發抖,直接將寧君騏的手拍開,道:“即便你如今囚禁了你父皇又能怎樣,沒有玉璽,這個皇位你一樣做的名不正言不順,你這個廢物!”
不知嫻貴妃的那一句話戳中了寧君騏的痛處,寧君騏臉色突變,一隻手直接掐指了嫻貴妃纖細的脖頸,額角的青筋暴起,臉色滿是猙獰。
嫻貴妃被掐的喘不過氣來,一張如玉般的臉立馬漲得通紅,雙手不停地拍打著寧君手臂,想要掙扎開寧君騏的鉗制,可是被養在後宮多年的寵妃又有什麼力氣,對於寧君騏來說不過是撓癢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