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季通再次直起背脊,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著封化回道:“老奴謹遵封少御令。老奴斗膽,請封少稍待片刻,等老奴將事務安排下去之後,便帶人隨著封少一起前去可好?”
封化聽了,颯然一笑,看了袁季通一眼說道:“只是去幫我善後一下罷了,你隨便派點人手去聽從我就好。你有傷在身,你去幹什麼?”
袁季通神情激動,說道:“老奴久不見封少,甚是想念。老奴也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要在封少身邊伺候著,多待一下。至於老奴的傷,封少你也說了只是去做做善後事宜而已,不打緊。”
對於封化和袁季通之間的對話,大殿裡面跪在地上的一群人聽了,神情各異。
有人臉上羞愧莫名,有人心裡掀起驚濤駭浪,有人心神震動,有人古井無波。
羞愧莫名的人是因為被袁季通說出口的話給弄的,他們沒有想到,實力驚天動地,大權在握的堂堂通錢會會主,居然能夠說出剛才的這番話來。
心裡掀起驚濤駭浪的人,則是由袁季通的行為和話語想到了更加深層的東西,一個從未聽聞過的年輕罷了。居然就能夠輕易的折服袁季通,還讓他完全沒有別的想法,只有一股勁的討好封化。
文城低頭一臉平靜,心裡也是古井無波。師傅的所作所為只向他說明的了一件事,場的力量和武功的差距,比他想當然的更大。
封化聽了,一臉平靜,隨意而自然,就好似不管袁季通做什麼、如何做,對於他來說都是一般無二一樣。
神情冷淡的說道:“隨你。”
但是封化眼睛裡的神采,還是出賣了他,顯然他對袁季通的表現十分滿意。
隨後封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籠在袖袍裡面的手指,屈指輕輕一彈。
一道白影悠忽飛入到袁季通面前,被袁季通一把抓在手裡。
“這個東西賞你了,對你的傷勢有用。”
“老奴謝過封少。”袁季通神情激動,再次朝著封化拜下。
封化隨意的朝著袁季通揮揮手後,便再次坐回到了座椅上,繼續吃他的水果。
通錢會雄踞北境多年,以前不動倒也罷了。現在有了封化提供的怨樓產業目標,一動但發動起來,自然是石破驚天。
也沒有在意封化就坐在一旁,袁季通對照著怨樓的產業目標,飛快的佈置著任務。
......
一個如同濁世佳公子一般的年輕人,身穿白色素服,橫坐在一匹高大的白色駿馬背上,在官道上賓士。
無比的騷包。
讓人有看一眼,就想上去打他的衝動。
官道上雖然行人不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衝上去把他打下馬來的。反而是遠遠看見,便飛快的朝著官道兩旁跳下,生怕阻擋了騷包年輕人的去路。
因為他後面跟著的人馬,有上百騎。
浩浩蕩蕩,將整個官道給佔據了一大截。
這正是封化帶著通錢會的人馬出行,大隊人馬與官道兩旁的人擦身而過,馬蹄聲轟隆作響。
再加上通錢會統一的服飾打扮,哪怕只是與旁人面前經過,都給他們一種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壓迫的膽小的人瑟瑟發抖、禁不住的戰慄。
人馬經過之後,有人羨慕、有人畏懼、有人被嚇出一聲冷汗。
當然,還有的人,覺得自己被輕易的就嚇住了,緩過勁來之後惱羞成怒。
一個同樣是一副公子哥打扮的人,站在泥地裡,就要指著遠去的人馬破口大罵。
還沒有等他出口,旁邊的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便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將他想要說的話給打了回去。
“孽障,你給我住口。”
公子哥被一巴掌給打懵了,捂著臉忍著臉上的劇痛,不敢置信的看著中年人,委屈的問道:“爹,你打我幹什麼?”
旁邊一位胖胖婦人,見此更是大驚失色,趕快將公子哥給扶著。轉頭朝著官員大罵,“你瘋了?沒事打你兒子幹什麼,你把他打傷了怎麼辦?”
官員根本沒有正眼瞧婦人一眼,兩眼死死地盯著自己兒子,說道:“平日裡我對你管束太少,養成了你肆意張狂的性格,但是有些人你得罪不起。就你那張爛嘴,剛才要是說話,一出口就會給我們家招來滅頂之災。”
婦人正要開口說話,就被官員給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你慣出來的。你也別不服氣,那群人的樣子你也是看在眼裡的。你回去問問你自認為無所不能的爹,你看看他敢不敢招惹他們。”
婦人本來還一副沒完沒了的樣子,陡然聽到官員提到她老爹,神氣頓時就滑落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