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廢物跑到哪裡去了?
不會是逃跑了吧?
不可能,牛洪的這個念頭剛剛浮起,瞬間又被他自己反駁掉。
要跑早就跑了。
這麼長時間了,那廢物從來都沒有過逃跑的舉動。甚至她連出門的時間都很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裡幹活,她往哪裡跑?
那是去哪裡了呢?
忽然牛洪想到了一個地方,雙眼朝著後院看去,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的難看。
因為今天安香小產,牛洪著手埋葬他那還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
牛母以家醜不可外揚為由,阻止了牛洪將孩子拿出去埋葬。
“洪兒啊,這孩子的情況可千萬不能讓外人知道。就算這是那廢物的肚子不爭氣,才讓這孩子沒了。但是如果你讓外人知道的話,那些個嚼舌根的,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咱們家呢。那些個長舌婦的厲害,你不是不知道,白的都能夠讓她們給說成是黑的。這樣一來,豈不是讓咱們良善之家的名聲受損?”
“娘,那該怎麼辦?”
“你就找個木匣子將這東西埋到後院去,對外不要透露出一點風聲。反正那廢物極少出門,她懷孕的事情出來大夫,誰也不知道。咱們只要堵上那大夫的嘴,時間一長,這件事就過去了。”
牛洪腦子裡飛快的回憶完了,他和母親之間的對話。
看著後院方向,牛洪的雙眼裡面,瞬間就透露出兇狠殘毒的目光。
“看來,你這廢物是真的要找死了。”
牛洪來到後院,推開門就看見一道頭髮散亂、身穿白衣的身影,躬身跪在地上。
這個院子並不是很大,大概只有一個四合院的天井大小。因為太小的緣故,院子裡面連個假山或者是樹木都沒有,只是堆砌起來幾個花壇,種上了一些和名貴八竿子打不著的花草。
而安香就是跪在其中的一個花壇前面。
那個花壇,正是牛洪埋葬孩子的花壇。
牛洪發現了安香,自然是滿肚子的怒火都爆發出來。
心裡一個念頭一閃而逝,這廢物是怎麼知道埋在這裡的?當時她可是在床上躺著呢,也不會有人告訴她啊?
不過這些都絲毫不能夠平息牛洪心裡的怒火,反而是讓他的怒意更甚。
牙齒緊咬,冷笑出聲,牛洪雙手將木棍緊緊的握在一起,朝著安香的身後走去。
隨著牛洪的接近,忽然他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哭泣,是那廢物的。
“哭個死人臉給誰看?別急,很快我就讓你哭的更大聲。”
牛洪絲毫沒有在意這聲音。
只是隨著他離得越近,那聲音就越大。就好像是他每接近一步距離,聲音就好像要大上兩倍一般。
這時候牛洪也詫異,剛才在門口的時候怎麼沒有聽到那廢物的哭聲。
要知道這個院子可很小的,稍微有點聲響,哪怕是站在門口也不可能聽不到。
隨著牛洪越發的靠近,不僅聲音越來越大了,而且他還清楚地看到那廢物在不斷的抽泣。
感覺到不對勁,牛洪怒氣衝衝的腳步不由自主的緩慢下來,最後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