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隨口說道:“既然你輕車熟路,那以後秘務這部分,還是由你來負責吧。我同事掌管秘務和一般事務,事情太多,有點忙不過來。以後除了重要的事情之外,其他的日常公務,你都可以一言而決,不用請示我。當然,最重要的收集物資這塊,絕對不能有絲毫差錯,你能夠做到嗎?”
文城不是一個熱衷於權力的人,更不會抓住權力不放。
說實話,一個集體裡面,最多的都是些雞毛蒜皮之類的小事。真正生死攸關的大事,反而是極少數。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最多、最煩、最雜,如果文城將精力放在這些小事上面的話,他總有一種在白白浪費心血的感覺。
適當的放權下去,不僅能夠增進屬下對自己的感激,更是可以樂得輕鬆,只要文城抓住重要的事情,不出問題就行了,何樂而不為?
“謝主事,屬下保證做到萬無一失,如有差錯,提頭來見。”雨傾湖嘩啦一聲,單膝跪下,莊嚴說道。
這是立下軍令狀了啊,有這個必要嗎?一個女孩子整天把血啊、頭啊的放在嘴邊,這以後可怎麼得了?
文城也不是不知道,新主用舊人乃是大忌。
可是他不用雨傾湖,他又能夠用誰?難道是窮明嗎?窮明還要幫他負責產業那邊的事務呢。
無人可用!
這就是文城面臨的窘境,畢竟他和一般的主事不一樣。
一般的主事,基本上早早的就入了通錢會了。十年八年下來,總是能夠找到和他們志同道合的人,他們一旦就任主事,便可以任用這些知根知底的人來幫助自己處理事務。
但是文城呢,有句話叫‘步子太大了扯著蛋’,文城從入會到成為主事,這才過了多久?幾個月罷了,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給他去培養班底。
沒有班底的他,用誰都和用一個陌生人沒有什麼兩樣。
既然都是陌生人,那他為什麼不用窮明和雨傾湖這種本身就管理過相應事務的陌生人?
這樣一來,他還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了,新人管理這些事情會出現手忙腳亂的紕漏。
聊勝於無,也是愛啊!
文城朝著雨傾湖虛扶了一下,“起來吧,說的這麼嚴重幹什麼。人有失足、馬有漏蹄,你放心,只要不是天大的事情,只要有我在都不會落到你頭上。”
“多謝主事。”雨傾湖再次拜謝道。
“走吧,帶我去見見那兩位。”文城自己一整衣衫,背部忽然挺的筆直,肅然說道。
雨傾湖帶著文城來到一家裝潢華麗的酒樓,直接上到三樓,在一間房間門口幫文城推開門之後,便靜靜的站立在外面等候。
文城保持著正常的步行速度,朝著裡面走去。好似不是去和兩方巨頭勢力的代表見面,而是去見普通朋友一般。
轉過一扇高大的木質屏風,文城見到了正在等著他的兩人。其中一人看著年富力強,年紀大概四十許的樣子,渾身上下穿著錦袍,但又是十分隨意的便服,只是一張方正的臉時時刻刻都在凝固著一般,官儀甚重。
另外一人,是一個白髮老者,一副生意人姿態,身穿素服。
老者見到文城進來,笑意盈盈的說道:“是文城兄弟吧,來,快來坐下,就等你了。”
別人以禮相待,文城自然也是適當回禮。
朝著老者微笑了一下,依言走到老者身邊坐下。
剛剛坐下,文城就被老者虛扶著,說道:“文老弟,老朽拖個大,和老弟你介紹一番。”
老者揮手朝著中年人一示意,介紹道:“這位乃是鎮異衛指揮使曹煥及,曹大人。至於在下嘛,戴水勝,你叫我戴老就好。”
文城聽了之後,抱拳朝著兩人分別示意,問候道:“見過戴老,見過曹大人。”
三人又互相點頭致意一遍之後,算是彼此之間都相互問候完結。曹煥及好似不愛說話一般,整個過程都沒有吐露過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