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輝愣眼看著許妙,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她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想,出去見見他。”
“成何體統!”
許成輝就像是屁股被針刺了一般,瞬間就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鬚髮皆張的朝著許妙咆哮。
“敢吼我,你是不是嫌你的鬍子有點多?”
許妙一邊說話,一邊捏起兩根手指不斷的搓揉,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許成輝聞言,氣勢頓時一滯。想他堂堂城主,從來都是他嚇的別人膽寒的,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但是沒有辦法,小棉襖發飆,他也頂不住,只好柔聲說道:“你一個大家閨秀,跑去見那小子,是不是太給他面子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去。我自己去找他,不勞煩你。”
許妙丟下一句話就回房間了,留下許成輝一個人站在原地唉聲嘆氣。
“這,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許成輝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圍著桌子團團轉。
這要是一般人家倒也還好,民間待嫁女子也還是可以出門的,而且就算是提前偷偷的去見一見自己未來的夫君,那也是常事,只要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算是別人知道,也只會會心一笑,當做是小兒女之間的樂子,也就揭過去了。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像許成輝這樣的官宦人家逐漸的就把門風和這種事情聯絡在一起。官宦之家的千金大小姐跑去見未婚夫婿,這在別人看來就是自己家教不嚴,門風不好,會被人嘲笑的。
“來人。”
一個身穿灰布衣衫的下人,從遠處走過來。
“老爺,有什麼吩咐?”
“你去把大小姐盯緊一點,看見她要出門就把她攔住,堅決不能讓她出去,知道嗎?”
這是許成輝能夠想出的唯一辦法了,先把許妙給困在家裡再說。
下人露出為難的神色,“老爺,您這不是為難小的嘛。大小姐的脾氣,您不是不知道,哪裡是我能夠攔得住的?”
“怎麼就攔不住了?我看你是辦事不用心......”許成輝越想越氣,惱羞成怒,劈頭蓋臉的打在下人的身上。
下人雙手抱頭蹲了下去,承受著許成輝狂風暴雨的般的打擊。
片刻之後,或許是許成輝打累了,怒罵一聲,“廢物”之後,氣呼呼的走了。
這時候下人才從地上笑臉嘻嘻的站了起來,人人都是自己傻,誰知道自己的聰明?老爺一個文弱書生,能有幾分力氣,說是打自己,但是那力道是在給自己疏通筋骨還差不多。被老爺打一頓不僅通經活脈,更是能免去面對大小姐的苦差事,一個字,爽。
下人拍拍身下的灰塵,神清氣爽的走了。
......
三天了,文城在練武場裡面折騰了這麼久,才算是把暴漲的內氣給控制住。
文城練的差不多了,正在坐著休息,朵兒來報。
“公子,城主府許大小姐派人來說,請你明天去一趟。”
許大小姐?文城頓時就反應過來了,他聽老爹說過,這位好像是他的未婚妻來著?說來文城也是心大,來這裡這麼久了,一直都沒有時間去看看自己這位未婚妻,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被那些退婚情節給噁心到了,直接把這位未婚妻給當成是透明的了。
只是這位未婚妻找自己幹什麼?難道是想要退婚?
退婚,對文城倒是無所謂,他自從見識過那些詭異之後,對於這個世界的危險認識就拔到了最高,一心想要提升實力以求自保,哪裡還有心思去兒女情長?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沒有實力,什麼都是假的。
“明天嗎?好吧。對了朵兒,先給我準備熱水,我洗個澡。”
既然是明天,那文城明天就去見見這位未婚妻,看她有什麼話說。不過現在自己一身臭汗,還是先洗個澡,舒服一下再說。
第二天一大早,文城握著寶刀走出了文府大門。
北地的寒意總是來得突然和猛烈,昨天還是寒風微晴,今日就是白雪飄飄,入眼處盡是一片雪白。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