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知道這群人一個個都不是會管事的主,跟他們這講也於事無補,只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
南柯夢仙風道骨就跟個要飛昇似的,心中只有人間大道,哪裡會管打架這等人間瑣事,衣輕裘對楊落羽更是隻有溺愛,別說阻止了,那擂臺都是他化形的,他沒上去幫忙吆喝算不錯了,還想他阻止楊落羽,簡直是想多了。
林子萱就更不用說了,她的性子平淡,估計只有林子萱打到齊國的厲陽她才會出手,現在金樓隨便楊落羽怎麼折騰,她才懶得搭手。
也就藥王江會替著商澤憶考慮管管這些事情,但他年齡太小,雖說與楊落羽境界相當,卻輸在了口才與人數上。
畢竟楊落羽跟衣輕裘是兩個人,牙尖嘴利地厲害,而藥王江平日裡就不愛說話,又孤掌難鳴,說不過很正常,所以才被迫回到府邸門口等商澤憶。
這群人見著了商澤憶風風火火而來,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一個個都沒搭理他。
商澤憶沒法換了個話題與他們道:“楊落羽都喊了這麼久了,夏東來什麼時候來?”
他知道木已成舟,擂臺已經擺下,挑戰也已經發出,無論打還是不打金樓人對他的偏見都不會改,而且現在要想把楊落羽從擂臺上給拖下來,非得過衣輕裘與楊落羽兩人那關。
這對膩歪的狗男女雖然能惹事,但境界高深,他可知道自己打不過,現在能做的也就放平常心隨機應變,防著點這些人再做什麼出格的事。
南柯夢與林子萱還是沒有搭理他,倒是沒有再揪著楊落羽不放後衣輕裘態度好了很多,對他道:“話已經傳出去,金樓也就這麼大,要是夏東來不怕多個怯戰名聲的話,應該馬上就會到了。”
商澤憶知道衣輕裘說的沒錯,他夏東來有打過交道,知道這人要面子的很,當初自己殺了他的徒弟,他便覺得是傷了他的臉面,還在金樓時找過商澤憶麻煩,揚言一定會找回臉面。
現在楊落羽這麼大張旗鼓地向他邀戰,以夏東來的性子絕對忍不住。
因為起於微末,所以對得之不易的名聲分外珍惜。
“來了來了!”
在商澤憶與衣輕裘說話的時候,人群忽然沸騰起來,一個個百姓都跟著叫喊起來。
商澤憶抬頭一看,便見到一道人影踏劍而來,瞬間已過數十丈,然後如劍道仙般緩緩從天落下,持著他那把普通的劍與楊落羽分站兩頭,駐劍而立。
“想不到夏東來也裝著騷包起來了,平日裡素衣劍客的形象也不要了,換了個劍仙御劍而來的風騷模樣,顯然是被楊落羽昨天拔刀入城的霸氣給逼急了,不想在氣勢上輸人一籌。”商澤憶在臺下對夏東來品頭論足,碎言道。
夏東來耳目聰靈,即使商澤憶說話聲音不大,又隔著一些距離仍是聽到了他的碎言碎言,他扭頭看了商澤憶一眼,新仇舊恨,眼中有劍光射出,直刺商澤憶。
這道劍光只不過是警視之意,並未有多少殺傷力。
商澤憶一手畫圓,運轉能量成盾擋住劍光,嘟囔了一聲:“真小氣,說一句就生氣了。”
林子萱在一旁見夏東來日露劍光,頓時眉頭皺了起來,凝重道:“聚目成劍,金樓劍聖底蘊深厚,果然是名不虛傳。”
“劍道的旗幟,他刀有有資格扛著。”
南柯夢則在看他手中之劍,讚歎道:“樸實無華,看似普通,實為大道歸一,劍理近乎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