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這肉身可以回到星界之門做大修。
到了這賭命關頭,便看誰輸得起,誰輸不起罷了。
便在此刻,一道白芒自何茗頂門之猛然衝出,在半空猛然顯化成形。
再度見到白帳主,卻不再是魏野之前見到的那三相一身的神靈模樣,而是頭戴三重銀冠、身披玄色王服的異邦王者形象。
魏野與白帳主目光兩相一觸。
魏野聳聳肩,絲毫沒有要陣前互通來歷的心情,而白帳主更是不屑玩這等形式主義的花活兒,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屢屢壞了自己與本尊好事的小鬍子仙術士。
“好個無賴。”
一聲低低叱罵剛出口,魏野已經搶先將指訣催動,分守四方的離象真形同時催動飛焰化劍,向著白帳主狠狠燒殺而來。
然而魏野動作不慢,白帳主度更是迅捷無倫,瞬間便化成一道精芒,脫離了扶桑火樹所在之地。
迫退了白帳主,魏野卻是瞬間神色大變,震象真形猛地鬆開手,同時人已經搶近在自己原身跟前,猛地將袖囊裡各色藥丹、藥水拼命地掏將出來
“這簡直是要命啊!快、快,補心丸、參……對了這還有一瓶七寶回生露……喂喂喂,何茗這小子還沒死,我的肉身你要不要這麼沒用,這快斷氣了?喂喂喂喂喂!!!”
好幾味星界之門訂購的療傷靈藥灌下去,眼瞅著肉身呼吸漸漸平緩,依然入主震象真形的魏野總算是擦了擦頭不存在的冷汗。
若不是有神魂離體這個手段在,光是如此沉重的外傷,再晚幾分鐘,只怕這具肉身真的交待在這裡了。算是還留著一口氣不死,這麼沉重的傷勢,也足夠要了自己大半條命,根本連拿藥、吃藥這麼簡單的自救手段都沒法子完成。
至於何茗……這皮糙肉厚的小子雖然按理說受傷魏野重了好幾倍,然而武道高手的身體素質在那裡放著,筋骨臟腑,皆是強化如蠻荒異獸,生命力更是頑強得離譜
寒符凍傷、神兵入體、雷電衝擊,這一套“保證送你命”套餐吃下去,換了一百個魏野都早該了賬。然而何茗儘管是刀創處鮮血淋漓、滿身都留下了不少電擊焦痕,卻是吞下了兩粒參後穩住了氣息,按了按脈搏更加有力,絲毫沒有生命即將處於彌留間的意思。
重又將神魂遁回肉身之,仙術士將身落在一大塊浮冰之,順便沒好氣地踹了一腳還在半昏沉的何茗“臭小子,這回你欠我人情可是欠大了,但現在也不是理會你的時候”
望著在扶桑火樹間奮力飛騰,欲一舉破開扶桑火樹烈火熔金之力,與火樹之化生而出的那大群火鴉牽制的五城法劍。魏野冷笑一聲“落單了居然還想跑?”
冷笑聲,魏野一抬手,劍訣指處,袖新煉成的數枝炎光箭化成道道赤金流光,向著那一口五城法劍射去!
這一口五城法劍方才將逼近自身的數頭火鴉絞得粉碎,卻不料下面魏野又添一道狠手,尚不及閃避,炎光箭早已擊了劍身。
金鐵交擊之聲連連響起,脆生生的鳴響,似敲磬,如叩鐘,更像是一個粗魯的打鐵佬在捶打一塊始終不肯成器的頑鐵!
更不要說炎光箭每一次擊五城法劍時候,便在劍身之烙印一點洞陽劍祝之力。
雖然有賀蘭公魔染五城真人在前,算魏野真正登下元太一君大位,也未必能將魔染的五城真人重新納入太淵宮體系之。可是作為五城真人根基所在的這五件玄門之器,卻是可以煉化魔氛,重歸太淵宮。
而論破魔淨邪之法,在這個時空,得魏野這一手洞陽離火之術的道門術法,還真不多。
不多時,整口法劍便被洞陽劍祝符令印遍全身,猛然哀鳴一聲,自半空落下。
魏野將手一招,早有一頭火鴉飛起,雙爪抓住五城法劍的劍柄,向魏野投來。
一手握住這口暫時被洞陽劍祝封鎮起來的五城法劍,魏野雙眼向著劍身仔細望去,卻見劍身之、密密排布的洞陽劍祝符令之間,隱隱有玄奧錯銀古字或隱或現。
雖然一時之間字錯雜、解讀不清,然而魏野卻從那片語只言之間看出,這分明是以特殊的祭煉在法劍之的一部高深法訣。
五城法劍既然如此,那麼餘下的符節、靈幡、如意、寶印四件玄門之器,理所當然地也該祭煉有相關的內容。如此看來,這五件玄門之器,不但是五城真人的權位象徵,更是太淵宮一套傳法之寶。
便在魏野託著這柄法劍仔細打量時候,自天之,一艘木蘭雲舟驟然降下,木蘭舟頭一身漁父裝束的范蠡正向著魏野舉手施禮“五城玄器乃是五城真人一身神通之根本,如今皓靈法劍已被降伏,餘下四器,難應五行五氣,想來韓君建功便在頃刻之間了。”
魏野正待答話間,卻猛然聽得玄雲之海下方出一聲巨震,震得魏野在浮冰幾乎立身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