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後,他不動了,伏在他肩頭,沒有半分聲音。
過了有個半個時候,駱扶雪覺得自己多一秒也撐不住他的體重的時候,他自她身上起來,面色冷靜,伸手拉了被子,替她蓋上:“彆著涼了。”
沒有有餘一個字,他轉身而去。
那一通狂風暴雨般怒氣,像是一瞬便散失了潔淨。
她想站起去追,可一身混亂的衣衫,其實見不得人,抱著被子透過房門,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內心莫名一陣陣的發疼。
此次到底又怎麼了?
“小悅,小悅。”
喊了幾聲小悅,才察覺小悅連續在房門外,是她太過於專一殷蒙,沒留意到這麼大個人。
“小姐,您,您還好嗎?”
“你進入,我有事問你。”
小悅隨著進去,看到混亂狼藉的床鋪和滿地的碎衣服片,表情一紅。
駱扶雪唾一句:“別瞎想,什麼都沒發生,倒是我要問問你,今日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奴婢,奴婢不想瞞您,事兒不是殷蒙說的那樣的,奴婢的手是自己弄的,而殷蒙是奴婢回來的路上便便碰到,便一道回來了。”
“先給我拿身衣服,你再慢慢說怎麼回事。”
“嗯。”拿了衣裳,小悅邊奉養駱扶雪穿,邊回話,“給您搬了梯子後,奴婢去了趟茅房,往回走的路上碰到殷熬,他似乎很著急的模樣,奴婢不由得上前扣問,殷熬給了奴婢一個地點,叫奴婢誰也不要說,說讓奴婢趕緊去此處,見到一個女人,便協助帶走藏起來,奴婢從未見過他如此著急,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便你這芝麻大點的膽子,你為了戀愛還真敢,你便沒問清楚這件事有無兇險,你是豬嗎?後來呢?”
“奴婢去了,到了地方,周圍圍都是林子,奴婢只看到一座小樓,一個人都沒有,奴婢摸到二樓,床榻上躺著一個女人,昏迷不醒,奴婢想著殷熬的話,恐這女人有兇險,便拖住女人冒死往樓下拉。”
“你你你,小姐我他媽說你什麼好,一個昏迷的女人,一幢落寞小樓,你他媽便敢去,手便是拉人拉腫的?”
“不皆,奴婢其實拉不動了,又怕她被人察覺,便拉到了遠處一塊局面低凹地,而後到處去折樹枝,拉枯樹枯枝和樹葉,做了個偽裝,把女人藏了起來。”
駱扶雪扶額,如果不是曉得小悅不會和自己說謊,她都要質疑小悅是不是看了什麼女俠主義的小話本,入戲太深以為自己是劫富濟貧搶救宇宙蒼生的女俠客了。
說小悅掉進茅坑裡掙扎了一下午才爬起來,都比她消失一下午是去救人了更讓人覺得的確點。
清靜了一下子,她看向小悅身上別處:“除了這雙手,另有地方受傷嗎?沒碰到什麼人嗎?”
“沒有,奴婢還怕碰到什麼人,可那地方除了茂盛的樹林和那座小樓,竟是一個人也沒有。”
“你便謝天謝地謝菩薩吧,殷熬你這臭小子,這事兒我和你沒完。”
小悅一聽急了:“小姐,這不關殷熬的事,是奴婢毫不牽強協助的,而且您看奴婢不是也沒事。”
“是,你是沒事,你沒事小姐我只是和殷熬沒完,你要出點什麼事,我便和殷熬沒完沒了要他生不如死,昏迷不醒的女人,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醒了,謝了奴婢便走了,也是個奇怪的女人,竟也從從容容,奴婢還以為她會嚇的不輕呢,小姐,奴婢看著她眼熟。”
“眼熟?”
“總覺得何處見過,可又想不起來,那女人極是俏麗,奴婢第一眼看到都看呆了,到底在何處見過,奴婢怎麼記不得了?”
“那便別想了,你這豬腦子,記著了,以後離殷熬遠些,這個人早晚關鍵死你。”
小悅忙道:“不會的,一點小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