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長沙市特警支隊。
戰士甲如同一杆標槍一般站在他的崗位上,一動不動,戰士乙坐在值班室裡,不停地搓著因為寒冷而變得僵硬的雙手。身後的院子裡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其他的人都接到了命令,匆匆趕往了救災一線,只留下了兩名負責守衛工作的武警戰士。
看著窗外陰沉的天色,戰士乙心裡充滿了焦急。又要下雪了吧,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接到任何的訊息?看看牆上的掛鐘,時針已經接近了下午5點,往常出任務,可從沒有出過這麼長時間沒有訊息的啊?
大理石一般的戰士甲端著槍,一動不動的站在崗位上,眼神的餘光裡忽然發現了幾個正在靠近的人影。平常總有人從這裡經過的,可為什麼今天這幾個人總讓我感覺不太對勁?握緊了手裡的鋼槍,戰士甲將目光轉移到了那幾個正在靠近的市民的身上,動作僵硬,行動遲緩,應該沒有什麼威脅。努力壓制住心裡的不安,戰士甲把思緒收回了對中午被強光照射導致昏迷,送到醫院急救的戰友身上。
人影變得越來越多了,都是搖搖晃晃的,離戰士甲越來越近。戰士甲也有些緊張了,看起來這些靠近的傢伙就像是附近的市民,可是什麼總讓我感到不安?十米,五米,戰士甲再也不能保持冷靜,他端起了手中的鋼槍,沒有上膛,對著那些越來越近的市民。
“這裡是軍事管理區,不準靠近!”戰士甲衝著這些不斷靠近的市民喊道。
面對戰士甲的警告,這些神情麻木,鼓著死魚眼睛的市民們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變得更加騷動起來,紛紛伸出雙手朝他湧去。
嘩啦一聲拉動槍栓,戰士甲再也不能無動於衷了,端起槍警告道:“都停下,再過來我就開槍了!”發現人群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戰士甲沖天開了一槍作為警告。
戰士乙也發現了門外的異常,關閉了大門後,警惕的抓著自己的槍,準備應對即將發生的任何變化。
等戰士甲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幾隻喪屍沒有任何遲疑就撲到了他的身上,拼命地開始撕咬起來,淒厲的慘叫跟隨著被撕扯掉的血肉從被包圍的戰士甲身上爆發出來。戰士乙急忙從值班室裡衝了出來,怕開槍會誤傷自己的戰友,所以戰士乙徒手就衝了過去,試圖將戰友從這群瘋子的手裡救下來。
……
運鈔車緩緩的開到了特警支隊的大門口,地上的血跡早已被大雪掩埋,喪屍們失去了目標後也紛紛散去,沒有人知道這裡曾經有兩名活生生的戰士被喪屍撕碎。
觀察了一下週圍,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後,魏濤跳下了運鈔車。院子裡和四周都靜悄悄的,除了漫天飛舞的雪花,一點動靜也沒有。
在值班室裡尋找了一番後,魏濤毫無收穫的走了出來,回到運鈔車的邊上,魏濤示意讓趙強下車。
“怎麼了?”跳下車的趙強,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沒有電,這扇門打不開,得我們兩個一起把它推開。”魏濤觀察了兩眼自動伸縮門,對趙強說道。
十分鐘後,運鈔車終於開進了特警大隊的院子,而伸縮門也被趙強和魏濤合力關了回去。
“張永明他們還沒來,不然會過來幫忙的。”趙強不停地搓著手,寒風下的自動門即使是隔著防割手套,也依然冷的叫人難以接受。
李子涵也跳下了車,伸出手接著飄落的雪花。雪花落在她的手上,瞬間便融化消失,留下點點水跡。南方很少會下這麼大的雪,趙強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雪景,可對妻子的擔心和自己的未來,趙強沒有心思去欣賞這美麗的雪景,只是看了一眼那個因為大雪而變得有些興奮的李子涵。還真的是個孩子啊。
見到李子涵下車,魏濤皺了皺眉頭,說道:“誰讓你下來的,回車上去。”
“為什麼呀?我們不是已經安全了嗎?”李子涵不解的問道:“你看周圍,一隻怪物都沒有了呢。”
發現魏濤的仍然隱隱的保持著警戒的姿勢,趙強明白了魏濤的意思,他走到李子涵的身邊,伸手掃落了女孩肩膀上的雪花,淡淡的說:“聽話,回車上去。”說著不由分說的就將李子涵輕輕地推回了車裡。
“說吧,魏哥。接下來做什麼?”關上車門,趙強走到魏濤的身邊。
讚許的看了一眼趙強,魏濤抬手指著特警大隊的辦公樓,說:“我們要清空這棟建築。你必須跟我一起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