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害死陶夫子的是軒轅霍!我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如此趕盡殺絕!”奪命斧猙獰著面目,仍舊對活下去抱有一絲希望。
沈洛棲舉起手裡的封雪劍,眼神冷漠,只語氣沉重的說了兩個字:“寧月。”
奪命斧聞言,呆呆的愣住了。
“給你個機會。”沈洛棲舉著劍,用大拇指劍封雪劍頂出鞘,然後道:“今天要麼你殺了我,要麼我殺了你,殺手之間,生死即是勝負。”
自知今日是在劫難逃了,奪命斧握緊手中的斧頭,唯有背水一戰,方能有一線生機。
他運起靈力,斧頭上的白布瞬間脫離了手上的斧頭,直奔沈洛棲而去。
沈洛棲腳下幾個踱步,閃開了,下一刻就聽“哐”的一聲,封雪劍出鞘。
就聽“咻咻”兩聲,刀光劍影之間,白布被碎成碎片,緩緩落下。
奪命斧運起靈力,朝著沈洛棲劈了過去,沈洛棲揮起手裡的劍,直直的迎了上去,兩股靈力瞬間相撞,就聽“哐”的一聲,以他們為圓心,兩股靈力瞬間炸開。
沈洛棲騰出一隻手,運起靈力,化作冰針,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朝著奪命斧胸口襲去,只這一擊,就將他擊的連連後退數步,險些從房頂滾落。
奪命斧好不容易站穩腳,突然一口鮮血卡出喉嚨。
修為的懸殊讓他知道,他大限已到,如今已然無力迴天了!
他抬眸,看向沈洛棲,隨意的抹去嘴角的鮮血,冷笑道:“我實在沒想到,我殺人無數,最後竟會死在你的手裡!”
沈洛棲冷著眼,舉起手裡的劍,劍起劍落只是一剎那,等她緩緩將手裡的劍垂下來,原本還反著月光的劍刃,此刻已經沾上了鮮血,順著刃緩緩流下,滴濺在屋頂的瓦礫上。
下一秒,就聽“嘭嘭”幾聲重擊,是奪命斧從房頂滾下去的聲音,他落地的瞬間,伴隨著斧頭砸向地面,四周再一次歸於平靜。
沈洛棲冷漠的收起了手裡的封雪劍,冷眼看著地上的屍體,目光中沒有半分同情。
深深凝視了許久,彷彿透過這句屍體,她看到了很多她想開口,說一句“寧月,我替你報仇了。”
可這有什麼用?
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什麼事她都自己扛過來了,她曾經痛恨四煞,若不是他們寧月不會死,她也不會和蘇陌止決裂。
可是現在,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沈洛棲轉身離開,腳下運起靈力,越過無數屋頂,消失在夜空中。
不遠處的望月臺上,父子二人將這一戰盡收眼底,雖然沈洛棲戴著面具,錦城王是看不見她的臉,但他還是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道:“錦兒,命人去把屍體處理了。”
“是。”溫筠錦點頭。
先前,溫筠錦告訴錦城王,凌月城的活閻王沈洛棲就是當初被秘密遣送出宮的小帝姬時,錦城王自是帶著幾分懷疑和不解的,畢竟,誰也說不好,當初被放進護城河裡的小嬰孩,是否能活著。
直到後來,溫筠錦描繪了沈洛棲的畫像,看著畫裡和年輕時候的沈月有六七分相像的沈洛棲,錦城王才徹底的相信了。
看著眼前殺伐果斷的沈洛棲,錦城王暗自憂傷,聽溫筠錦說,她一直不願意接受自己錦城小帝姬的身份,這也不能怪她。
畢竟,換做是誰恐怕都很難接受,大風大雨的自己一個人扛過這麼多,突然多出來兩個哥哥和一個爹,想必,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吧。
錦城王轉眸,看向溫筠錦:“接風宴,她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