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的夜知行將事情的始末統統告知了逐鹿王。
逐鹿王無法相信,捫心自問,自己從未虧待過這個大兒子,他根本沒有理由來欺騙自己。
“父王。”夜知行跪在地上,身板挺得筆直:“不管您信不信,總之這幾天發生的怪事,都是大皇兄一手暗中操控的。三皇兄的事,您應該也覺得蹊蹺的很吧。我和三皇兄雖不親厚,但是以我對他這麼多年的瞭解,他的心思從不在國政上,何談舉兵謀反呢?”
夜瑾瑜是什麼樣的人,整個逐鹿都知道,所有皇子中,就數他最風流紈絝,別說舉兵謀反了,就是讓他說清楚朝堂上有多少個官員他都不一定知道。
況且,夜瑾瑜為人機警的很,縱使要謀反,他也絕對不會如此糊塗,將證據都擺在檯面上了,這不是故意給人看的嘛,要換做別人,逐鹿王還能信,可換成狡猾且詭計多端的夜瑾瑜,那就不太可能了。
猶豫再三,逐鹿王卻是沒有輕易下定論的,他只道:“既然人沒事,那你這幾日就姑且先在宮裡歇著,沒什麼事,最好是不要露面,其他的事情,容後處理。”
“父王,那……三皇兄的事……”夜知行還想說什麼,可逐鹿王卻是眉頭緊鎖起了,抬手揉著太陽穴,顯然是不想再多言了。
見狀,夜知行轉眸看向一旁的夜羅裳,只見夜羅裳也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
夜知行入宮的訊息逐鹿王並沒有聲張,而是第二日就召見了沈景,而且是單獨召見的,沒人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
只是第二日,這件事情就傳入了夜景川的耳朵裡。
夜景川再也坐不住了,隨口找了個理由便進了宮。
“聽說,昨日父王召見了沈谷主?”夜景川假意毫不在意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給逐鹿王倒了杯茶。
逐鹿王看著手裡的書,時不時翻一頁,只淡淡的“恩”了一聲。
夜景川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他默了片刻,然後道:“有些話,兒臣不知當講不當講。講了,兒臣怕父王猜疑,不講又怕父王吃了悶虧。”
夜景川說完,逐鹿王才將眸子從書上移開,看向夜景川。
逐鹿王默了默,放下手上的書,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然後道:“說說看。”
夜景川支吾著,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逐鹿王也不催促,只是品著手裡的茶,然後靜靜的等著。
不多時,夜景川就緩緩開口:“父王,沈谷主怎麼說也是三弟的師傅,雖說是個大義凌然的,但總會有些私心的,父王還是不要太相信他的好,免得引狼入室,那就得不償失了。”
逐鹿王點了點頭,然後笑笑,意味不明的道:“川兒是聽聞了昨日朕召見了沈谷主所以才特意來的吧?”
夜景川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道了句:“兒臣是為了父王著想。”
逐鹿王沒在說話,此時,突然一抹白色劃過,氣勢洶洶的撲向夜景川。
夜景川大驚,就見一道利爪劃過,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猛地後退數步,然後驚愕的定睛一看。
原來是一直白色的貓,此時,它落在地上,正氣勢洶洶的瞪著夜景川,瞧著它這隨時準備進攻的氣焰,渾身的白毛都炸了起來。
夜景川抬手,摸了摸傳來陣陣火辣刺痛的臉,已經被貓抓流血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逐鹿王就有些不滿的站起了身,然後步伐有些遲緩的走到白毛面前,道:“不聽話的小畜生。”
說罷,他有些吃力的彎腰,將白毛抱了起來,一邊走回皇位,一邊道:“這小東西是怎麼了,昨日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發狂了?真是不聽話。”
夜景川看著逐鹿王手裡的白貓,越發覺得奇怪,他不禁問道:“父王,這貓是沈谷主贈與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