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棲吃著手裡的兔肉，眼眸都不抬一下，回答：“不是。”
秋靈沒有多問，可蘇傾城是如何聰明，她自然是不信的。隨後，沈洛棲又接著道：“但是，以前跟著一位老師傅學過數日，也懂得一些基本的法術。”
“那小五以前也是從射箭開始的嗎？”蘇傾城問。
“……”沈洛棲默了幾秒，最終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她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到凝丹期的，以前夫子常說，凝丹的過程需要及其強大的定力和毅力，這兩者缺一不可，可謂是修行開始的最艱辛的一段路程。
可是，在她的記憶裡，她似乎沒有這段路程，自從到了萬劫修為，在同齡人中，她再也未遇到過有比她修為高的人。就連陛下都說，她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可她始終不明白，天才與常人有何不同。
這時，蘇傾城卻是微微嘆了口氣，道：“小五定是比我能幹吧，那小五現在是什麼修為呢？”
沈洛棲抬眸，看著眼前燒的正旺的火堆，說不出話來，她這個人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謊。沉默了片刻，沈洛棲才道：“凝丹，後期。也許是吧……”
蘇傾城笑笑，看著沈洛棲道：“是嗎，李月茹也是凝丹後期呢。”
沈洛棲微微挑眉，她當然知道了，看樣子，蘇傾城是不相信她了。她沒有多做解釋，繼續吃著手裡的烤兔肉。蘇傾城也看出她不願意多言，便也不再追問了。
潦草的填飽肚子，興許是太累了，蘇傾城和秋靈枕在火堆邊便睡著了。沈洛棲卻是毫無睡意，一個人給火堆舔著柴火。
似乎是掐準了時機，見蘇傾城和秋靈都睡了，夜瑾瑜才從林子現身，屁顛屁顛的跑到沈洛棲面前，湊近火堆，坐在她身邊，道：“這兩人可算是睡了。”
沈洛棲沒有搭腔，只是看著面前的火堆發呆。
夜瑾瑜瞄了一眼睡著的兩人，道：“小美人兒，你還真打算手把手教會她？”
沈洛棲反問他：“不然呢？我有別的選擇嗎？”
夜瑾瑜沉默片刻，微微一笑，其實他知道她不是沒有別的選擇，她大可以就這樣一走了之，誰也攔不住她，可是她沒有，或許，這個人對她而言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吧。
先前，夜瑾瑜一直覺得，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卻如此冷漠，多多少少是有些忌憚的，可後來他才發現，她並不是冷漠，只是不善言辭罷了。
想著，他伸了個懶腰，順勢將手攬住沈洛棲的肩膀，道：“也好，這小妮子看起來也還挺……”聰明。
話還未說完，沈洛棲一抬手，手肘向後捅去，正好擊中夜瑾瑜的胸口，他悶哼一聲，識趣的將攔住沈洛棲的手拿開，吃痛的揉著胸口，故意示弱道：“小東西，你可真沒良心，爺擔心你，你還這這樣對爺。”
沈洛棲眼眸一沉，道：“我還有更狠的，三爺要不要試試？”
“別別別！”夜瑾瑜立刻擺擺手。
沈洛棲不與他計較，別過眼，不願再與他講話。可夜瑾瑜哪能這麼罷休，趁著沈洛棲不注意，他反手見她推倒，飛身過去，手一伸，護住她的後腦，然後整個人都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