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深人靜,沈洛棲摸索著,熟練的溜進了天牢,找到關押秦若敏的單獨牢房。
眼前的景象讓她心頭一緊,地上都是被迷暈的獄卒,門鎖被人劈成兩半,牢門大開著,裡面早已空空如也。
好傢伙,竟然有人劫獄!
正想著,門口傳來一陣急促卻井然有序的腳步聲。
沈洛棲心頭頓時浮起不祥的預感,不等她反應,寧骨酒和夜瑾瑜便帶著獄卒趕了進來。
“你是何人!”看見蒙著面紗的沈洛棲,寧骨酒施法喚出佩劍,作勢就要刺過去:“竟敢私放重犯!還不束手就擒!”
啊這!真是冤家路窄!
沈洛棲暗自翻了翻白眼,手上運起靈力不敢有絲毫怠慢,這寧骨酒可是岐衡宗親傳大弟子,修為不在她之下,夜瑾瑜也不是好對付的,這兩人一起要是一個不留神,今天可就得栽在這裡了。
真是頭大!
想著,她手腕一轉,御起地上獄卒的劍,運起十層的靈力朝寧骨酒攻了過去,寧骨酒側身一閃,兩人擦肩而過,後面的獄卒見著沈洛棲這來勢不可擋的氣勢,嚇得紛紛避讓。
好機會!
沈洛棲將靈力催到極致,靠著嫻熟的手法和靈活的身子成功逃出天牢,可寧骨酒又怎能罷休,緊追著沈洛棲不放,最後在不遠處的屋頂上成功追上了她。
只見寧骨酒一揮手裡的寶劍,一股浩然劍氣從背後而來,沈洛棲頓感不妙,一個回身,用手裡的劍擋住劍氣,強大後坐力將她從狹窄的屋頂彈出數米遠才勉強穩住腳。
“大膽逆賊!休要猖狂!”寧骨酒見沈洛棲沒有要再逃的意思,想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人拿下,手上的寶劍運起靈力,作勢就要衝上去。
沈洛棲無奈,這岐衡宗雖是名門正派,但落到他們手裡,也不見得會有多好的下場,她可是很早以前就深有體會的。
不等沈洛棲反應,寧骨酒便揮劍而上,屋頂上頓時響起陣陣兵刃相撞的聲音,寂靜的夜空,藍色和白色的刀光在黑夜裡顯得格外刺眼,他們時而相撞,時而分開,不相上下。
就在此時,沈洛棲餘光所及,是御劍而來的夜瑾瑜!
不好!她心下一沉,這兩人要是聯手,除非她有三頭六臂,否則今天是絕對離不開了,想著,情急之下,另一隻手掌心運起靈力,匯聚成冰針,趁著寧骨酒專注著攻擊她的時候,出其不意,朝他扔過去。
“寧兄!小心!”是夜瑾瑜的聲音。
可是為時已晚,就算寧骨酒立刻躲開,還是避免不了一根冰針刺穿了他的肩膀,不見血,整條手臂卻瞬間麻痺了!
寧骨酒整個人瞬間失衡,險些摔下屋頂,好在有夜瑾瑜將他扶住。
夜瑾瑜:“怎麼樣?可有大礙?”
寧骨酒捂住傷口,艱難的喘息著,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可卻仍舊心有不甘:“可惡!究竟是什麼人!使的什麼鬼把戲……方才若不是她暗算,我又怎會……”
夜瑾瑜微微擰眉,沒有說話,剛才的冰針……他好像已經知道什麼了。
將寧骨酒交給稍後趕來的丘壑,自己便又順著沈洛棲離開的的方向追了過去。
此時,僥倖逃脫的沈洛棲還心有餘悸,冷靜下來的她似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大概是被秦若敏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