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七年之前的陳大夫,還是中年模樣,現在再見之際,他的髮絲間,竟然已經有了幾許白髮。
也不為何他變化會如此之大。
記得曾經的陳大夫,醫術高明,在臨安縣頗有聲望。
那時的他,很是意氣風發。
而今看他這行色色匆匆,面露焦急的模樣,哪裡還有曾經的風範。
許鈺秀記得曾經,自己還未拜入太玄門的時候,陳大夫也曾給予過她很多的幫助。
有時家裡的銀錢不夠看病、抓藥,陳大夫也會適當救濟。
若非如此,她只怕還未能等到太玄門來此收徒,就早已病死了。
哪還有如今這樣的成就。
許鈺秀覺得自己應該跟上去看看,於是她便跟上了陳大夫的步伐。
一路跟隨陳大夫,來到了一處老舊的小院。
就見陳大夫直接推門而入。
許鈺秀打量了一眼,便也走進了小院。
剛一進入小院,便聽到交談之聲。
“老陳,你不要再去求他們了,大不了我們離開臨安縣,憑你的醫術,去哪裡不可以謀生!”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的話語中帶著勸解,不忿。
許鈺秀對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循著記憶,她分辨出了這是陳大夫妻子的聲音。
對於陳大夫的妻子,許鈺秀印象並不深,記憶中也只有了了幾次見過他的這位妻子。
而今聽到她的話後。
許鈺秀心想陳大夫是遇到什麼難處了嗎,竟然要去求人。
兩人的交談,是在一間合上門的房間之中。
許鈺秀望向那個房間,就這麼站在外面靜靜聽著。
“唉,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那間醫館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怎麼能到我手裡就丟了呢,我一定要將醫館贖回來!”
房間中傳來陳大夫的嘆息聲,顯得頗為無奈。
之後兩人繼續在房間內爭執不下。
許鈺秀在外聽了一陣後,也大致弄清了陳大夫遇到的難處。
原來一年前,陳大夫的兒子跟著幾個員外家的公子,染上了賭癮,這一賭之下,將自己都給賠了進去。
為了償還債務,陳大夫無奈只能變賣了自家醫館,替兒子償還賭債。
也正因此,他才落得了如今這步田地。
至於他兒子的現狀,雖然已經知錯懺悔,卻也落了個瘸腿殘疾的下場,整日裡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大門不出。
為此,陳大夫夫妻兩也很是無奈與憂心。
聽完這些之後,許鈺秀默默從儲物袋裡,取出幾塊空白玉簡,放到了房間門外,只要一出門,就能看見。
之後,她便默然離開了這裡。
如今她能幫陳大夫的,也就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