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做尋常,以他的身份報出青元宗的名頭,恐怕即便是百葉宗宗主在此,也不會過多阻攔。
而今卻是這副境地。
莫非此地掩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一念及此。
朱姓修士笑了笑,執禮道:“廣元子道友說的是,是我等行事欠缺考慮了,不過現在修行邪法修士一事,卻是不可怠慢,還請貴宗出手協助。”
“哈哈,好說好說,那便請朱道友上樓一議。”
雖然兩人隔空商量妥當,朱姓修士便帶著隨行幾人,飛入了廣元子所在的高樓。
見此情形,坊市內的修士,才算是鬆了口氣。
旋即,許鈺秀便看到一些人,開始往坊市外走,顯然是打算趁此機會,離開這裡。
許鈺秀看著那些離開的修士,她沒有行動,而是選擇繼續留在原地,靜觀其變。
在她看來,既然先前青元宗的朱姓修士那般表現,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這裡的人離開。
怕是坊市外,早已被其封鎖了。
說不定現在出去,還會率先被其懷疑。
即便朱姓修士明面上,是在與那廣元子商議。
但以築基修士的強大神識,又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外面的變化。
當然,這些並不足以成為許鈺秀不離開此地的原因。
還有一點,是因為她注意到,跟隨在朱姓修士身後的幾人,身上的衣著。
與在那黑風寨血池中,偷襲她的兩人身上的衣著相似。
顯然那兩人也是青元宗的弟子。
如此一來,許鈺秀已然明瞭那朱姓修士,所要追捕的修煉邪法修士,是何人了。
應當就是那血滴子。
雖說血滴子已死,但其培育的血菩提樹,所凝結的血菩提果還在她手上。
想來朱姓修士應當正是追蹤血菩提果的氣息而來。
這才是她現在靜觀其變的主要原因。
許鈺秀現在感覺自己手裡握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這裡人多眼雜,丟又不好丟。
到底該怎麼辦呢?
許鈺秀頗感苦惱。
她可不想被誤會成那修煉邪法的修士。
“若是實在無法隱瞞,也只有.”
許鈺秀抬頭望向那高樓,眸中光芒閃爍,暗歎了一聲。
就在此時,一陣騷動傳來,正是坊市入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