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在處理完了於洪武、於文源父子二人餘生安度的事後,許鈺秀便離開了落鳳鎮。
當然跟隨她的還有禪心,和那個不知姓名,現在瘋瘋癲癲的黑袍人。
他一身的黑袍已經褪去,顯露出的真實面容,是一個模樣消瘦的中年男子。
也不知是否是因為被種下魔種的緣故,他整個人都顯得很瘦,尤其是凹陷的面頰,和凸起的顴骨,使得他活脫脫,像個病入膏肓的病患。
現在的他或許是因為發瘋,耗盡了力氣,整個人都趴在禪心的背上,由禪心揹著他行走。
許鈺秀在前,沒有理會他們二人。
先前準備出了落鳳鎮,甩開禪心的心思,她也已經打消了。
禪心的修為手段都在她之上,甩是肯定甩不掉的,除非讓他自己打消這個念頭。
許鈺秀也想過將那顆血菩提果直接給禪心,好讓其離開。
但她試過一次後,那禪心卻是根本不買賬。
這讓她頗感詫異。
難道問題不是出在血菩提果上?
不應該啊!
許鈺秀有點想不通。
她自踏入修真界以來,根本沒有殺過多少人,也就那夥山匪,算是她殺得最多的一次。
若是如此,這禪心可就真是
正因如此,許鈺秀現在根本理都不想理這禪心了。
她在前面走,禪心揹著瘋子在後面跟著。
一路向南,走了十多天,終於來到了一座大城,明黃城。
明黃城城門處,有守衛計程車兵,入城要收取費用。
許鈺秀只付了自己的錢,便抬腳走進了城中。
禪心和他背上的瘋子,便被士兵攔住了。
許鈺秀見此,心中一喜,腳下頓時加快腳步,轉瞬就消失在了禪心的視野裡。
這下總算甩掉了這和尚了!
行走在城中,許鈺秀感到心情頗好。
不過在想到禪心可能不會輕易放棄,她便打算在城中多留一段時間,好讓禪心自己等不及離開。
打定主意後,許鈺秀便找到一家客棧,要了一間上房住了進去。
日暮時分,有小廝來敲門。
“客官,晚飯已備好,是要送來房中,還是客官下去享用?”
小廝是個機靈的小夥,他可是知曉這位一來,就定了一個月的上房。
他們東福樓一間上房的租住,可不便宜。
一天就要一兩銀子,一個月下來,可是要三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