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點頭,望向張培仁,“你這是想過河拆橋嗎!”
話鋒一轉,鷹勾子周身氣息猛地暴漲,一股如山般的壓力瞬間降臨。
凡是距離他近的修士,皆是一個個悶哼一聲,險些被壓趴在地。
好在有陣法的隔絕,使得他們還能勉強站穩身形。
張培仁也感受到了鷹勾子身上的那股壓力,他神色凝重地吐出三個字“築基期!”
此時的鷹勾子,周身散發出來的威壓,赫然正是築基期的威壓。
煉氣期面對築基期,簡直無異於以卵擊石。
張培仁知道現在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他目光一凜,咬牙道:“築基又如何,動了我張家的東西,就算是你是築基,也得給我留下!”
“給我殺!”
他一聲令下。
所有張家修士強撐著身體,再度變換指訣。
瞬息間,所有陣法勾連成大陣,狠狠地向著鷹勾子壓下。
鷹勾子似是嘲弄般的搖著頭,抬手一揮。
瞬間,勾連在一起的大陣轟然破碎,化作漫天光雨。
而控制大陣的張家修士,也一個個遭受了強烈的衝擊,吐血倒飛出去。
然他們吐出的鮮血,並未落地,而像是受到了牽引般,向著鷹勾子飛去,隨後融入鷹勾子如血的身軀當中。
“啊,修士的鮮血,真是美味啊!”
他似是舒服地發出一聲輕吟,“不過就是少了些...”
話還未完,他抬手虛空一抓,一名倒飛的張家修士身軀猛然止住。
下一刻,便見那修士周身血肉蠕動,似有一條條小蛇在他血肉中穿梭,他也發出痛苦的慘叫。
於那張家修士的慘叫聲中,他周身的毛孔大張,鮮血如絲線般自他身體內飛離,向著鷹勾子飛去。
不一會兒,那張家修士就變成了一具無聲的乾屍,只剩一張皮耷拉在身上,顯得極為恐怖。
面對這樣的場景,張家其餘的修士也皆是慌了,一個個剛穩住身形,便各腳下生光,想要逃離這裡。
“想逃?”
鷹勾子卻是冷笑一聲,張開大手,虛空狠狠一抓。
瞬間,所有張家的修士皆是被定在了原地,很快他們一個個身體如先前那修士一樣,血肉蠕動間。
鮮血如抽絲剝繭般自他們體內飛離,飛向鷹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