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向你道歉,是表姐不好,大庭廣眾下竟然給你這般難堪,是表姐衝動了,你別怪玉姐姐,劃了你口子的珠釵是我頭上戴的,你是記錯了。”
凌楚玉聽了,心中淒涼。
在整件事裡,錯的是山匪、而自己、凌川、凌瀟瀟母女、甚至是整個凌府,都可以說有著關聯,可最無辜的,從始自終,都是慕唸白。
只有她。
最不該說出道歉二字。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
沉湘突然反應過來,她不在意慕唸白心裡怎麼想的。
既然她要為凌楚玉這死丫頭出頭,那就是她自個撞上來的,可沒人逼她這麼說。
“我就說呢,玉兒好歹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怎麼像是會做這種齷齪事情的人呢?”
沉湘上下打量了兩眼慕唸白,不懷好意的嗤笑。
“也就是這種蠻荒之地出來的人,半分規矩都沒有,才能做得出這檔子丟人現眼的事。”
慕唸白見沉湘在指責她的家人,氣得說話都打顫。
“你!你可以說我的不是,何必牽扯琅琊?”
凌川輕咳了一聲,提醒沉湘。
“注意些言辭。”
凌雲逸氣極,看著慕唸白被沉湘小娘這般侮辱,這如何能忍?
“小娘此話差矣。”
沉湘反問。
“雲逸,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凌雲逸不等她話說完,就出口打斷了。
“小娘的教養指的是什麼呢?是指不分是非、黑白、因果?還是當庭諷刺他人出身?”
他的話似刀子,片片割在沉湘最在意的臉面上。
“我看在座的,我、楚玉、表妹同父親,都是一群沒教養的,獨獨您有了,放眼整個京都,都無人能與您與之相匹。”
慕唸白差點要笑出聲來,陰鬱的心緒好轉不少,想不到凌表哥是個能說會道的主。
沉湘一時語塞,“你......雲逸,小娘並不是這個意思......”
“那小娘意思到底是什麼?”
凌雲逸忍著許久的火氣,一股腦倒了出來。
“家人送你去讀私塾了?小娘說話總是詞不達意,讓旁人聽著好生費勁,得好好尋思琢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