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蘭慌亂的按住霍準的手,嗓音輕顫著道,“別在這裡,去榻上。”
霍準粗糲的指腹扣著她的腰,輕輕摩挲,“求我!”
裴若蘭咬了下紅潤的唇,眼底充滿掙扎,最後還是妥協道,“求、求你。”
霍準眼神越發幽暗,突然打橫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裴若蘭身子突然懸空,細白的藕臂環上霍準的脖頸,兩人一個滾燙、一個溫涼,霍準側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如旋渦一般,迫人沉溺其中。
裴若蘭抱著他脖頸的手不由收緊,心幾乎跳出胸口。
霍准將她安置在榻上,一隻手臂將她半圈在懷裡,另一隻手慢條斯理的將腰帶解開,卻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將目光移向她如蝶翼一般輕輕顫動的眼皮,道,“很緊張?”
裴若蘭閉上眼睛,不說話。
霍準悶聲低笑,下一刻,他的唇落在她緊閉的雙眼上,裴若蘭的眼底顫動的越發厲害。
“睜開眼,”霍準低沉道。
裴若蘭假裝沒聽見。
霍準沉吟片刻,握著她的手去解自己腰間的革帶,那熟悉的觸感,頓時讓裴若蘭睜開眼,瞳孔裡滿是恐懼,用力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霍準隨手將革帶扔在地上,安撫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沒想綁你。”
他的語氣溫柔,裴若蘭卻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條革帶,那是她最願不願意想起的回憶。
霍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後知後覺的想起那日的事,當日她雖然被裴日文餵了一顆合.歡丹,但人卻還有幾分清醒,掙扎的厲害,他不想傷了她,才用革帶綁了她的手……
“別看了。”霍準傾身擋住裴若蘭的視線,輕吻著她的唇。
慢慢的,屋中溫度節節攀高,帷帳無風自動。
次日早上,婢女拉開帷帳,只見裴若蘭光裸著背,貼牆睡著,搭在牆上的葇荑有一根指甲被折斷。
婢女羞紅了臉,慢慢放下帷帳,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裴若蘭一直睡到巳時才醒過來,婢女聽到動靜,立刻進來服侍。
幫裴若蘭更衣時,她忍不住道,“奴婢從小就在王府當差,還從沒見過王爺這般親近一個女子,姑娘將來定是有大造化的。”說著,她若有似無的瞥了眼裴若蘭的小腹。
裴若蘭被她這麼一瞧,卻是從頭涼到腳。這幾日,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忽視了什麼,此刻被這婢女一提醒,才恍然大悟。
因著這茬,用早膳時,她始終怏怏不樂,恰好外頭總有聲音傳來,便問了句,“院子裡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