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沒有出招的另外一隻手隱匿在袖子裡面,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捏的骨節都咯吱咯吱的響。
那件事情早已經成為容家的禁忌,除了容情以外,無人敢提氣,如今,琉森竟然再次將那塊遮羞布扯了下來,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於他,真是氣煞人也,但是,他的確打不過琉森,即便氣憤又有什麼用。
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好多年了,早就已經沉於湖底,如今又被扯了出來,有一些不懂的小輩開始詢問自家的長輩,但是,那些人都不願意多說,只是看向容易的目光當中,既帶著同情又帶著嘲諷。
“小雨,你給我撐住了!”
容易感受到身後的靈芊雨已經開始支撐不住了,膝蓋有些微微的彎曲,但是,此時的他已經被仇恨和怒氣掩蓋住了本心,他絕不允許,容家的人對琉森卑躬屈膝,哪怕是被迫的也不可以!
當年,他因為一些原因已經放棄了一個人,如今,不管是他還是容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允許放棄,也不允許認輸。
靈芊雨咬牙強撐著,就算沒有容易說的話,她也不會認輸,她的骨子裡是驕傲的,不允許自己認輸,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不願意收斂自己的鋒芒而已,如果為了某件事情而韜光養晦,那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只有這樣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的人生,才會肆意快活,上一世他已經斂近鋒芒很久了,如今,她不願意再那麼做。
縱使容念安焦急難耐,但還是插不上手,畢竟,她的實力還沒有容易高,如今,更是比不過琉森,若是貿然出手,恐怕還會激怒琉森,給容易帶來麻煩,到那時,才是真正的一發而不可收拾。
“琉森,靈芊雨現在已經加入了皇室軍隊,哪怕你是玄靈山的宗主,也絕對沒有資格,對皇家護衛隊的將士出手。”
玄靈山和皇室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極少會有交集和利益關係,向來都是互相遷就的,如果在容念安而說出這樣一番話之後,琉森還執意動手的話,那就說明,他將皇家的尊嚴碾落成泥,侮辱皇室,到那時,引得玄靈山和皇室對立,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一種損失。
此時的容念安感到自身的無力,這是她第二次感覺到沒有實力給自己帶來的煩惱,如果自己不強,那麼,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就都會受到羞辱和欺負,只要自己足夠強大,哪怕是天帝老兒都要禮讓三分,這些年來,她苦心修煉,可還是比不過琉森,保護不了想要保護的人。
琉森聽了劉念安的話,心裡也有些疑慮,可轉念一想,他玄靈山座下第子最低的也是玄師巔峰的級別,他自己更是強大到連遠遼國的護國家族,容家都抵擋不了,又何必畏懼遠遼國的皇帝,只是,那個國師倒是有些棘手,不過,只有一人可多加顧慮罷了。
既然如此,那威脅一下倒也是可以的吧,既不會失了他的顏面,又不會與皇家真正的對立。
這樣想著琉森就將自身的威壓全部釋放開,不僅僅針對容易和靈芊雨,而是覆蓋在了廣場上所有的人身上。
“皇帝,老夫在這裡就直說了,雷系玄靈年年都會被我玄靈山所得,今年,我玄靈山大可不必要回那玄靈,但是靈芊雨這個黃毛丫頭傷了我的女兒,本座必須要報仇,這也是本座最大的讓步!”
將近玄宗巔峰的威壓散佈開來,場上的很多人都抵擋不住,尤其是一些年輕子弟,他們只能躲在自家長老或家主的身後,但那也有些力不從心,畢竟,容易是這些人當中最強的,連容易都無法安然地保下靈芊雨,又談何這些長老保下自家的年輕子弟。
聽了琉森說的話,雖然他們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恥,但是在生存面前,誰又會在意那麼多情義,紛紛希望皇帝能將靈芊雨交出去,甚至有人開口進言。
靈笛,上官燕,南漓還有容家的人,則是緊張地看見皇帝,希望他千萬不要答應才是。
琉森目露桀驁的看向皇帝,分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那話語中的挑釁和不屑之意更是顯露無疑,但是,皇帝卻拿他沒有辦法,在夜殤還未出手之前,他只能受琉森的威脅。
皇帝的臉明明都已經被氣的變了顏色,但是卻沒有辦法,只能強顏歡笑。
雖然靈芊雨,曾讓皇帝心生不喜,但她好歹是他遠遼國的子民,玄靈山宗主此番就是在打遠遼國的臉面,何止是要傷害靈芊雨。
如今在家國顏面上,遠遼國皇帝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將靈芊雨交出去,但是卻懾於玄靈山的實力,若是兩地真的對立,那他遠遼國必定會處於下風。
權衡利弊過後,皇帝不得不作出決定。
但是這個決定不僅有辱國家顏面,更有辱他皇帝的聲譽,皇帝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為難的低下頭沉默。
琉森已經看出皇帝的決定,心裡暗諷他這般矯情作態,不過,皇帝的態度讓他很是滿意,琉森收了威壓看向靈芊雨。
“本座雖然要為女兒報仇,但是也不會以大欺小,本座允許你掙扎一番,只要你接得下本座的十招,本座就不在提起此事,這件事情便就此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