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極其狹窄,只能容一人先行,奕柏走在前,將判官筆握在了手上。
兩人沒幾步就來到了第三層,這裡擺放著一些瓶瓶罐罐,沒什麼規矩,隨意的堆砌在一邊,其中有幾個還倒了。
奕柏走過去,看著倒放的罐子地上有一灘乾涸了的印記,她拿手搓了搓,有些粘稠。
“像是什麼油漬。”
路娽聞言還蹲在地上嗅了嗅,味道很淡,可也能辨出不是來自於植物。
三層的東西就這麼多,一掃眼就瞧的精光,兩人達成了默契,又繼續向四層走去。
四層的樓梯拐過來,就見一個丹爐,路娽上前挪動了爐蓋,飛揚出好些焚燒後的灰塵,想來不久前還在使用。
“這是什麼?”
路娽的手上摸過爐子後,粘了些黏糊糊的不知名液體,很難擦去。
“這味道?有點像剛剛罐子裡的東西。”
奕柏想到了三層的罐子。
“太噁心了也。”
奕柏剛要招呼路娽繼續走,就聽見腳步聲,好像有人在上樓,緩慢有節奏,好像走走停停一樣。
“噓,有人來了。”
拉著路娽躲在了丹爐後面,細細聽著樓下的動靜。
怎麼辦,不能從窗子走,屋簷踩動容易發出聲響,會當場抓包。只有躲一下了。
“進去。”
奕柏見腳步聲越來越近,不能耽擱,將丹爐蓋子挪大些,先一步跳進去了,路娽開始是猶豫的,奈何這裡也沒別的躲藏之處,一咬牙,也跟著進去了。
應該慶幸,這個丹爐夠大,兩個女子躲藏還尚有空間,她倆又合力將蓋子一點點挪回原處,只留了很小的一點縫隙。
奕柏能從氣孔處看見外面的情形,只見一位花甲之年的老漢揮動著手中的掃把,清掃地上的灰塵,只是輕輕揮過並不細心。
他東一下、西一下的,沒有個規矩。
就在奕柏以為他是故意偷懶的時候,這位老漢直起了身子,拄著掃把在歇息,一張臉上眼睛的位置深深凹陷,只見疤痕,不見眼球。
“有人嗎?”
老漢也許是感覺異樣,發出了試探性地問詢。
見半天沒有回應,嘆了口氣。
“怎麼會有人,聽聞今日證道師會頗是熱鬧呢。
盲人老漢沒有繼續休息,開始揮動掃把,他眼前的地面掃了至少三次了。
老漢自始自終都沒有靠近丹爐一步,掃完了四層又向上掃去,聽著腳步聲變遠,奕柏又原樣出了丹爐,她用手示意路娽跟著她。
下樓的過程非常快,為了腳步輕盈,兩人還脫了鞋子。
“這招搖山搞什麼鬼,那塔樓的頂上到底放了什麼。”
路娽對剛剛驚險的一幕心有餘悸,這要是被人發現偷進人家地盤,那廣場上的修士還不生吞活剝了她們。
“不知道,我們回去問問向章,看他知道不。”
接下來兩個人沒再去廣場上,向章說今日參加師會比試的修士,會讓通靈柱檢測靈力,明天才是正式的比拼。
向章在廣場再沒見到奕柏和路娽的身影,大會一結束,就來到了她們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