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開心了,在一起有說有笑。謝磊打電話給毛伯,讓他將腫瘤醫院十二月二十二日掛牌的事,告訴在故宮考試的那幫人。
“毛伯伯,新醫院開張,就要多造些聲勢,以後全國各地的患者才會上門,哈哈,哈哈,儘管我不在文物所了,以後有啥好事,還是要叫我哦,…”這次一個電話,在杭州的收益不少,讓謝磊是嚐到了甜頭,“治病救人,賺錢兩不誤!”
“小磊,我給鍾阿姨講了,讓她明天去一趟北京,親自將待檢的樣品送到衛生部,說好讓周文東陪她去,機票找人買沒?”
“搞定了,明天下午一點半的航班,正說要給您打電話呢。任阿姨,明天趙強送他們去機場,到時他會去接她。另外,我向總醫院借了一百萬的啟動資金,職工的服裝、醫療設施、病房裡的物品、那天的炊事用具,罐頭等等,全都辦妥了,…”謝磊將總醫院的事情向任阿姨做了彙報。
“那就好,也我就放心了,正擔心這些事情萬一總院不配合,我們哪有時間去添制!”電話那端傳來任阿姨欣慰的話語,“商量過,也拿出了清單,但能不能落實卻是兩碼子事情!”
第二天是週六,睡懶覺醒來的謝磊,見到丁蘭早已起床,在屋裡如同唸經一般,傻傻地在背誦會計科目。謝磊不禁覺得好笑:“傻傻地去背會計科目,印章上不是刻得有嗎,根本就沒這個必要,只要明白‘資金來源’與‘資金佔用’兩類科目的關係,做分錄就再也難不倒你了,它們都是成對出現的!”知道這個年代,採用的是複式記賬法。
“我們從軍區總院借了一百萬,‘應付款’就會增加一百萬,資金來源是借款,它屬於來源賬戶,‘銀行存款’就增加了相同的金額,它屬資金佔用賬戶。不同類別的科目,就會出現‘異增異減’。錢花出去了,購買了固定資產、消耗材料、發了工資,相同類別的佔用賬戶,就會出現‘同增同減’,…”謝磊深入淺出,用舉例說明如何理解兩類不同賬戶關係,讓她腦筋轉過彎來,明白了不少,對複式記賬法的實質有些明白了。
“抓住兩類科目的實質,怎麼也不會錯,最多就是將哪那筆錢擺錯在子目,從做的分錄上一眼就能看出,調整一下重新擺賬就行,再不會出現‘資金平衡表’做不平的現象,哈哈,哈哈!”謝磊教了一會,見她有些懂了,抱著她正在親熱時,張嬸在門外叫道:“小磊,院外停了一輛轎車,有人找你!”
一輛黑色‘紅旗’牌轎車,停在院門外的街邊。一個瘦高個子、四十多歲的人,見他出來後,從副駕駛出來,腋下夾了個公文包,過來與謝磊交談。
“腫瘤醫院週一就開業,你們也可以享受公費報銷,若是今天出診,我是以私人名義上門服務,要收現錢也沒有報銷憑證,十五萬也不是個小數目!”問明情況,謝磊提醒道。
“錢不用擔心,治好了病會付錢給你,報不報銷無所謂!”轎車後排坐了一位身穿公安制服、當官模樣的人,搖下車窗回答道,說完之後又將車窗搖上,深藍色的玻璃擋住了外面的視線。
謝磊讓他們等一下,給任阿姨打了電話。這類事情,這些日子經常發生,答應付款後也從未出現賴賬的事。“送上門來的錢不賺是白痴,錢再多也不嫌!”
“他家的情況怎樣?”謝磊回院子打電話,坐在車內的那人,問向那個瘦高的人。
“院子很簡樸,只有兩個國安的人!”
周文東駕車,趙強坐在副駕駛上,接了任阿姨,在珠寶街一個大院門前停下,趙強陪他倆進去。
外表不起眼的大院,裡面卻是三進院落,進到第二個院子,裡面的陳設頓時變得很闊卓,主人的地位顯然不低。一輛救護車,就停在第二重院內,幾個身穿白大卦的醫生、護士,在一個房間裡看著他們到來。進了第三重院內,全是穿x安制服的人。
“謝所長,我們受xx部委託,想和你談談!”剛到寬大的客廳,從一間屋內就走出二人,約見謝磊。
“趙強,你陪著任阿姨!”謝磊轉身向趙強交待了一句,隨他倆進了那個房間。
“我們很清楚,醫療機構,軍方在為你們籌劃、修建。你們的研究成果,連最高領導也很感興趣,指示我們出面來幫助你們,實現將研究成果轉化為治病救人的針劑。和我們合作,沒有限制,只要你想怎樣做都行!”
在這間不大的書房內,兩位四十多歲、很乾練,明顯是訓練有素的二人,就坐在他對面,其中一人,身穿呢料中山裝,略有些發福之人開門見山的說道。從他的氣質,談話的口氣上,完全是一副x安特有的霸氣,那種說不清道不明、見著誰都認為是罪犯的眼神,皮笑肉不笑的面孔,無庸置疑,一切都盡在他掌控之中。
“在華夏境內,說到底,所有的研究成果都是我們x,我們人民共同的財富,是x英明領導下的結果。不是某個小集團、或你們私自就能擁有,在這個體制下,所有一切都是姓公。你受教育多年,報國之心總該是有。你也清楚,就算你個人能力再大,也大不過國家,大不過x安部這個國家機器吧。國家需要你時,就要主動站出來、為國家出力,一切以國家大局為生,我說得對吧?”
那人見謝磊平靜地在聽,沒有說話,覺得他的話起了威懾的作用,更是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心裡在想著:“對付你一個平頭老百姓,能有啥話講,只有乖乖…”
“你說得很對,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x、為國家、為人民做貢獻,為華夏的繁榮富強努力。我們的研究成果同樣如此,不知你找我來幹什麼?”謝磊平靜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