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得知訊息的郝靜哭笑不得,和民警請求後,進去勸慰,卻被喬北反勸:“靜靜,能這麼冤枉人麼?我這要回去了,肯定是沈家全家人對我三司會審,就因為小爺是屌絲出身唄?不行,必須在這裡等著人被救出來,再讓他們來請我出去,不然的話,這個冤大頭是當定了。”
郝靜沒辦法,只得出去,趕緊通知金妤辰。
喬北心裡卻想得是,等到武戰和馮九斤兩個人把沈青找著了,那索性就不給你了,你說小爺綁的,那小爺就綁一個你看看。讓你來哭著來求小爺,你不是說小爺綁票是為了錢麼?那小爺就敲詐你一筆,又怎麼樣?
反正,自己幹不幹,都已經結仇了。沈家這其他二家人,除了沈芸,絕對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小爺要不治治你,你還不知道陰人是小爺的特長!
人如果在武戰和馮九斤手裡,自己是放心的。
正想著,見著一個民警走進來,喬北立馬抓住了鐵門叫道:“不還我清白,我是打死也不會出去的!你不用來勸我,勸也沒用,我是鐵了心的。”
民警冷笑一聲,過來靠近喬北,往喬北手上抓了一下,喬北只感覺到手上一痛,像是被針紮了一樣,想要開口怒罵,卻說不出話來,腦子一陣暈炫,靠在鐵門上慢慢滑了下去,瞬間癱軟在地,人事不知。
……
另一頭。
馮九斤追出後門,見到兩個人夾著一人拖往外面,料知是沈青,匆忙追了上去。等追到路邊,人已經被塞上了一輛豐田。
馮九斤大急,身邊又沒有車子,左右環顧,見著酒吧門口幾輛豪華摩托車停著,幾個男女青年正圍在一起閒聊,立馬衝了過去,目光掃過一臺有鑰匙的摩托車,一腳踢飛摩托車上的青年,飛身躍上,油門一擰,摩托車扭捏搖擺一陣,終於扶正,往前狂飆。
“我靠!”眾位車手大驚失色,很快反應過來,紛紛跳上摩托車,追了上去。
馮九斤沒有心思理會後面緊緊跟隨的摩托車隊,他的眼裡只有前面的豐田車,手裡的油門擰到最大處,跟著豐田車不斷的拐彎,狂追不捨。
奈何京城的紅綠燈路口太過擁堵,前面的豐田拐進一條巷道,遇上紅燈,夾在中間的車輛一下堵在路口。馮九斤擰著眉頭,摩托車的龍頭一擺,將摩托衝上人行道,在路人的驚呼下,呼嘯而去。
等到後面的摩托車隊緊跟而來的時候,馮九斤已然不見去向,追來的摩托車手狠狠的將頭盔砸在地上,怒罵道:“特麼的,太傷人了。”
“怎麼了?”旁邊的摩托車手本以來他在擔心失去的摩托車,卻聽到他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由得都大惑不解。
前面的車手怒氣衝衝罵道:“你懂個屁,老子二環十三郎的摩托車不僅被人從手裡搶走了,還特麼追不上,這以後老子怎麼在這個圈子裡混!操特麼的,趕緊報警,死活要抓到這個王八蛋!”
“報警?我們也超速……”旁邊的車手一臉遲疑。
前面的車手不禁抓狂:“艹!”
……
馮九斤盯著前面的車,根本不管什麼紅燈,直接穿了過去,在一眾剛起步的車輛前面險險滑過,瞬間不見車影,惹得後面緊急剎車的車輛怒罵不止,報警電話一個個響起。
前面的豐田奔得一陣,拐入一條街道,而後隱入一棟大廈的停車場。後面的馮九斤追入,卻不見了豐田車的蹤影。
摩托車慢慢駛過,目光往兩側掃過,猛然加速摩托車倏地拐入另一條巷道,未待摩托車停穩,人已然從車上躍了下來,摩托車加速往前直躥了近七八米,才轟然倒下,滑了出去,一路擦出無數火花。
車上下來的馮九斤快速隱入黑影之中,往回狂跑。
待得折回豐田進去的那棟大廈旁,馮九斤放慢了腳步,像是住在這棟大廈裡的北漂一樣,哼著跑了調的歌兒,很悠閒的經過了門崗,摁了電梯。卻又似乎嫌電梯太慢,發了一句牢騷,徑往消防樓梯過去。
一拐入樓梯口,人就往地下車庫狂跑,在三層地下車庫都搜尋了一遍,卻都沒有發現端倪,連豐田車都不見,不禁微微皺眉。
他確定豐田車進入了大廈沒錯,而且為了防止對方出來,自己是一直盯著大廈外面的車道,根本沒有看見豐田車從大廈裡面出來。
人一定在這棟大廈裡。
給喬北打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趕緊的拔通了武戰的手機,才明白喬北已被警方帶走到派出所去了。趕緊給武戰發了一個資訊,自己就在地下停車場口子旁的暗角里死盯著,防止豐田車或是人從這棟大廈溜走。
二十分鐘後,武戰潛入了地下車庫,和馮九斤碰頭。兩人互訴各自的情況,馮九斤有些無奈地說道:“城市跟蹤你是行家,武戰,你覺得車藏在哪裡?我可以確定的是,車子一定進來了這棟大廈,而且絕沒有出去過。”
“大廈裡面一定有暗庫,我們分頭再找找看。”武戰心裡很急,他敢斷定這棟大廈肯定還有另一個出口,只是馮九斤還沒有查到,抑或是,對方已然換車離去。更關鍵的是,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京城遍地監控攝像頭,看似隱蔽的跟蹤,其實已然透明的擺在警察面前。只不過,應該是沈家將事情壓下,要求低調處理,才沒有引來大批的警察。
縱使警察不來,國安一處的特工該來了。
他是國安五處魏武的兵,但卻不能和國安一處的人正面碰上。因為他知道,國安一處的特工,辦的都是什麼案子。
兩人搜了一圈,再次碰頭,武戰果斷的叫道:“先撤出去,這棟大廈肯定已經被監控,我們要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