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又給自己滿上一杯,端起杯子轉向劉浪:“浪,回來了,就好好的,兄弟們都給你託底,你要立不起來,就白煞了兄弟們的一片苦心。”
“收到!看我表現!”劉浪和喬北一碰,率先幹了。
兩杯白酒下肚,喬北就感覺到一股酒氣直往上湧,整個臉通紅一片,連耳根都紅透了。胃裡極為難受,連嘴裡噴出來的酒味都要燻倒自己一般,眼神也有些迷離了。
一直逮著眾人喝酒的徐珍珍卻根本沒顧及這些,端著滿滿一杯白酒衝喬北說道:“北哥是吧?你敬阿浪一杯,我回敬你一杯!”
“珍珍!”劉浪皺了皺眉頭。
盧偉偉在之前見徐珍珍逼喬北滿上就心裡有些不快,這時見徐珍珍還要找喬北喝,眼快手快,伸*過喬北的酒杯,滿滿倒上一杯,和徐珍珍一碰:“來,我陪你喝,咱們喝一個不夠意思,要喝就喝三個。”
說完,一杯白酒往口裡直接倒下去,連停頓一下都沒有。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同樣的方式倒下。接連三杯喝完,這才面向徐珍珍:“我喝完了,現在輪到你了。”
“我……我找北哥喝!”盧偉偉喝酒的方式震住了徐珍珍,哪裡敢和盧偉偉這麼喝?只得給自己找臺階下。
“珍珍,你先回去。”劉浪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把奪過徐珍珍的杯子,將徐珍珍的手包塞在她手裡,直推她走。
桌上的人都沉默不語。
徐珍珍似乎感覺到自己掉了面子,藉著醉意,有些犟,不但沒走,還拿過劉浪放在桌上的杯子,一口氣喝完,嗆得酒味直往上翻,卻猶自要拿酒瓶給自己倒酒,被劉浪一把奪過,怒道:“你有完沒完?”
“他欺負我,你看不見啊?”徐珍珍不知是被酒刺激的,還是被劉浪對自己的態度刺激的,漲紅著一張臉,不依不饒地大聲叫嚷。
劉浪霍地一下站起身來,反手就甩了徐珍珍一個耳光,怒罵道:“欺負你媽B!老子認識他的時候,你特麼還穿開檔褲呢!滾蛋!”
“你敢打我?”徐珍珍捂著半邊紅通了的臉,抓起手包,轉身就跑。
桌上一眾人都看著突來的變故,沒敢吱聲,只有喬北踢了劉浪一腳:“追去。”
“管他媽B!死去!”劉浪漲起一肚子氣,端著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盧偉偉拍拍劉浪的肩膀,低聲解釋道:“浪,你知道,我沒有針對她的意思。你也知道,小北不能喝酒,灌我可以,灌小北,那就絕對不行!”
“我用你說?我劉浪是那種要女人不要兄弟的人麼?咱們從小到大,你們誰的心思我不清楚?一個女人而矣,我劉浪是那種找不到媳婦的人麼?”劉浪呼呼的喘著粗氣,看著已經上了計程車的徐珍珍,猶自罵道:“特麼的,給幾分顏色,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都特麼閒得!”喬北直搖頭,招呼眾人:“現在沒有外人,我說一下,這事兒,以後誰也不準再提。來,咱們繼續,那什麼……我換礦泉水,今天就是撐死,我也不退!”
“你牛逼!這樣,小北,你喝一杯礦泉水,我喝一杯白酒,咱們先挑三輪。”盧偉偉自然知道喬北是想把事兒翻篇,在廣漢樓修練了半年,這種場面上的活兒,早就滾瓜爛熟。
“來!誰輸了,兩條中華。”喬北站起來,挽起袖子,和盧偉偉的杯子輕輕碰一下,率先灌下,一杯涼水灌入肚子,頓時覺得一陣涼爽,只是三杯過後,胃裡就開始有些撐了。
盧偉偉帶幹三杯,像是沒事人一樣。
喬北在桌下輕輕踢了鋒子一腳,鋒子馬上會意,站起來衝盧偉偉叫板:“我就看不得你這麼牛逼,來,我們走一輪!”
“等我和小北拼完這一輪再說!”盧偉偉轉身讓老闆再抱了一箱白酒過來,連開了三瓶放在桌上。
“什麼等?你丫不酒仙麼?和我走一輪再和小北拼,我絕不攔著!”鋒子說完,拿著酒杯強行和盧偉偉碰了一下,率先幹了。
盧偉偉沒轍,只得先和鋒子幹了三杯,剛放下酒杯,馬洪也站起來衝盧偉偉叫道:“太特麼牛逼了,我今天就不服!來,咱們也走一輪!”
“怕你啊!”盧偉偉仗著自己能喝,又是連幹三杯。
馬洪坐下,朱明明又站起來。然後是畢勝、馮九斤、劉浪……除了有事沒來的林嶽,其他人都和盧偉偉拼了一把。
這麼轉了一圈,盧偉偉每人三杯下來,身體已經有些站不住了。喬北緩得這麼一陣,上得一個衛生間,身心輕鬆,端著一杯礦泉水逮著盧偉偉:“偉偉,你是真牛逼,這麼一圈下來,都毫髮無損,衝你這個,我必須和你走完那三輪,我先幹了,你看著。”
一口氣幹了三杯礦泉水,胃裡一下就塞滿了,先前的兩杯白酒醒了一大半,卻也難受的不行。
盧偉偉搖搖晃晃站起來,端起杯子要喝,看著桌上一圈人都盯著自己笑,這才明白過來,將酒杯放桌上一頓,罵道:“特麼灌老子一個,不喝了!”
“那你就是認輸了?兩條中華,明天帶來上班。”喬北大笑。
“靠,每次都出損招,有本事咱們正兒八經的拼一把……”盧偉偉靠在椅子上,臉上已經堆滿了醉意。
眾人大樂,喬北見差不多了,讓鋒子埋單,正要散場。十幾輛計程車打著雙閃呼嘯而來,一下紮在攤子旁邊停下,車裡湧下幾十個青年,操著傢伙就奔喬北一行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