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現在沒時間來教訓你,我還要給領導彙報,我希望下次給領導彙報的時候,是好訊息,老鄺,你明白嗎?”
“明白!”
“滾吧!”廖永忠無視默默出門的鄺文斌,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這才拿起桌上的電話:“劉秘書嗎?我市局廖永忠,我想就領導關心的命案進展向領導作個彙報……”
喬北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黑暗籠罩。待到慢慢適應了光線之後,才發覺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股極濃的氣味直往鼻孔裡鑽進去,周身上下無一處不感覺到疼痛。
“……噝……”
掙扎著要坐起來,一扯動右臂,一股劇烈的鑽心的疼,令喬北倒吸了一口涼氣。
“艹……特……麼……老子這是……倒了血黴……了……”喬北忍著那股鑽心的疼痛,左手硬撐著讓自己坐起來,環顧四周,黑呼呼一片,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用左手就黑摸索了一下,右手上的手銬還銬在自己手上,連安全柄都還連在手銬上,拖在地上呲啦的響,臉上的擦傷和身上的挫傷一觸即痛,讓喬北連連吸了幾口惡氣。
“這回特麼……算……完犢子了……”
喬北左思右想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遭此大噩,先是莫名其妙地被那死條子抓回警局……
好不容易去了醫院,接著又離奇的發生車禍,更莫名其妙的被人塞進了一個貨的,自己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下,對方就二話不說直接一拳將自己揍得暈了過去。
然後……
然後醒來就在這黑咕隆咚的鳥地方,特麼……出門忘看皇曆……
一輛切諾基急剎在火玫瑰娛樂會所門口,鄺文斌從車上跳下來,帶著三個人直奔會所。
大廳裡的保安正在整理卡座沙發,聽得聲音,抬頭見是鄺文斌,衝他笑道:“鄺隊,來玩啊?這也太早了?才中午呢……”
“蹲著!”鄺文斌一把甩開保安伸過來的手,頭也不回的往樓上奔去,後面的幾個人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面。
“這特麼又誰惹你了……”保安被鄺文斌甩得後背撞在了卡座上,揉著腰站起來看著上樓的鄺文斌低聲罵道。
嘭!
包廂門被一腳踹開,裡面正打麻將的四個人齊涮涮地扭過頭,未等反應過來,鄺文斌一把抓住一人的頭髮,狠狠地往下一扯,那人連人帶椅子被巨力慣在地上。
“手伸出來,抱頭!”後面跟著鄺文斌的兩個刑警撥槍控制其他三人,另一人衝躺在沙發上睡覺的一男的猛踹了一腳:“起來,手抱頭!”
鄺文斌往那倒在地上的青年狂踹一腳,那青年疼的號叫連連。
“鄺隊,打個小麻將,不至於吧?”桌上的一中年雙手抱著頭衝鄺文斌叫道。
“沒你的事,閉了~”跟著上來的歐陽凱一把將中年控制。
鄺文斌一把抓住青年的脖子卡在椅子邊沿:“癩三,我就問一遍,陳洪兵在哪裡?”
“我……不知道……咳咳……”癩三的脖子被鄺文斌卡得喘不過氣來。
“你一個馬仔整天跟在陳洪兵P股後面你不知道?要跟我扯犢子?”鄺文斌用手直接抓住癩三的脖子問道。
“……咳咳……我說……咳……我說……”連喘幾口氣,癩三叫道。
鄺文斌略鬆開癩三,兩隻眼睛一股殺氣逼向癩三,讓癩三不寒而慄,連緩了兩口氣,才道:“……在樂都洗浴中心…… 真的……昨晚他在這裡打麻將來著,我接他的手不到半小時……不信,你問他們……”
鄺文斌掏出手機撥出:“樂都洗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