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見到雄美君,恨意雖無,但並不代表友好,他們約好在一家咖啡廳見面,雄美君笑了笑:“精神狀態很好。那個案子其實……”
“你先別說。我們先坐下來。服務員。”蘇青的臉蛋很漂亮,服務員盯著她看了好幾眼。
“您好,女士,這是選單。”
“一杯意濃。你呢?”蘇青沒看選單,直接點了她以前愛喝的咖啡。在精神病院,她很少能喝到。
雄美君點了一杯卡布奇諾,蘇青和服務員同時看著他,露出驚訝狀。
“我以為只有女人愛喝。”蘇青笑了笑,但並沒有譏諷的意思。
“說吧。我現在不知道你到底想幹嘛?”雄美君調整舒適的坐姿,習慣性翹起二郎腿。
“別怕啊,我一直都很正常。之前找你當我的律師,官司打輸了。害得我悲痛欲絕。就因為你的疏忽,讓壞人得逞……”
蘇青意識到自己舊事重提,馬上停了下來,喝了口咖啡。
“害你失去親人,我很抱歉。”雄美君內心只有愧疚。
“過去這麼久了,我在自我折磨的同時,也折磨了自己。你只要答應我三件事,我就原諒你。”
雄美君笑了笑:“別說三件事了,三百件我也樂意效勞。”
蘇青氣色很好,晚上咖啡廳放著舒緩的音樂,昏黃的燈光照的她面板水嫩。她盯著手中的咖啡杯,眼眸裡充滿希望。過了一會兒,她抬眼看看周圍,又盯著雄美君說:“你知道嗎?我的願望其實很簡單,就是跟自己相愛的人共度一生。”
“明白。每個人都是你這樣想的。”
“溫宇宙你知道吧?”
雄美君想了想:“你喜歡他?”
“沒錯。不過,我知道,他喜歡你喜歡的人。我說的比較直接。我希望你能幫我追求他。”
“感情的事情我幫不了你。”
蘇青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讓喬自然幫我牽線。製造偶遇。比如,邀請我們去你家,吃個飯,或者出去短途旅行。總之,讓我們機會接觸。”
雄美君想起佛洛依德臨死前,躺在床上對世界宣佈的一句話,他送給了蘇青:“我們對愛情的瞭解實在太少太少了。”
蘇青笑了笑:“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在1950年,百老匯某個幽暗的劇場舞臺上,一位歌唱家,我記不得名字了,他在音樂劇《南太平洋》中唱到:誰能將愛情解釋清楚?誰能告訴我究竟為什麼?傻瓜們努力找原因,聰明人從來不問的時候,臺下的觀眾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雄美君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答應幫她的忙。
喬自然和武仁在武聖路吃飯,武仁來回來去問喬自然關於怎麼抓住男人心的問題。喬自然淡淡的笑著:“你過來點。音樂聲太大。”
武仁靠近喬自然得到的是兩個字“無解”。
“什麼啊。真是的……摳門。”武仁嘀嘀嘟嘟,很生氣的樣子。
“誰是你的意中人?林羽凡,對吧。意中人就是做好準備去愛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能夠堅定的被對方選擇。我覺得只要認定了。無論對方做什麼,都信任對方,並且讓自己被對方信任。這樣的關係會比較牢靠。”喬自然把心領神會的東西分享給她。
“說的簡單。起碼得一波三折。哎……我倒是覺得林羽凡很安全。你瞭解的,女人總會變老的呀,容顏易逝。”小武搖搖頭,抽了一片紙巾,擦擦嘴。
“別那麼悲觀。知識和才華不會老去,智慧不會老,容易老的是那顆心。記得啊,要讓自己放輕鬆。樂活,Do you understand?”
“鳥語……嘿嘿……花香。”
“看來不能跟來大姨媽的人約會。壞情緒不斷,還總是拐著彎罵人。”喬自然無語。
第52章不安的靈魂
溫宇宙回到家後,先去臥室拿睡衣,看見熟睡的劉琪琪,忍不住過去幫她拉拉被子,她的鼻子很挺,鼻尖有一顆小痣,笑起來有小酒窩,安靜的時候真的跟喬自然太像了,溫宇宙不自覺吻了她的臉,她被驚了一下,翻了個身,嘴裡唸叨:“討厭!”
溫宇宙笑了笑,懷疑她是否裝睡。可是盯著她看了很久,卻沒有動靜了。他拿著最愛的藍色分體睡意去洗澡。他在浴缸中放了幾滴薰衣草精油,整個人埋在水中,他逃避問題或不想思考的時候就會這樣,憋氣的時候人只會集中精力在呼吸上。
洗完澡後,儘管薰衣草精油可以助眠,但他仍然毫無睏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她戴耳機,一首歌曲響了起來,歌詞是:“就讓我忙的瘋掉,忙的累倒,連哭的時間都沒有最好。”
他瘋狂的想念她,忍不住給她發了微信:自然,想你……
以前都是開玩笑著說,現在說“想你”似乎隔著重洋,他害怕傳達過去的思念得不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