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我害怕羈絆。隨意慣了,在乎一個人的言行,會讓自己變得小心翼翼。你對我是這樣的感覺嗎?就是明明很愛,卻覺得在接近幸福的那一刻,患得患失。”喬自然恍惚間,將平日裡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
“愛的確會讓一個人患得患失。我們之間不要太過度在意對方的反應,給彼此空間,你忙的時候,儘管去忙,忙完以後告訴我。我也一樣。做到事事有回應,件件有著落。這樣相處起來就不會那麼累了呢,是不是寶貝?”雄美君耐心的跟他交流。
喬自然的面部表情很豐富,他試著用一種不曾用過的角度去窺探他的內心,明明他很缺乏安全感,卻一直在給我安全感。明明他如此渴望愛,卻一直在奉獻愛。這就是男人嗎?他們真正愛上一個人會敏感,會脆弱。近距離仔細看他,臉上有雀斑,跟女人一樣會老去,眼角會有細紋。從背影看過去,會偶爾彎腰駝背,喬自然從來沒有這樣仔細去研究一個人。
她拍了拍他的肩調皮道:“你身上有灰,我幫你拍拍。”
“思想”這惡魔——人生的瘟疫。為什麼這麼說呢?當我們不瞭解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會以對方的行為去揣測對方的思想。思想是從一個人的大腦中流出來的無形的東西,思想往好的方面去想,就會出現好事兒,思想若總是偏向消極,那麼就會讓自己痛苦不堪。
晚上,他們一直在聊天。
“傻瓜。你今天來月經。”雄美君看著她,眼睛裡冒著星光。
喬自然笑的像小綿羊:“老公,你還替我算日子。你好貼心呀,我好喜歡好喜歡你。”
雄美君將她摟在懷裡:“果然,溫柔的女人是被慣出來的。”
喬自然把戀愛想的太低俗,她總以為男人看上一個女人,或者說愛上一個女人,第一件事就是想要佔有她。沒想到自己想多了:“我以為你……”
晚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做了個夢。樹蔭下,少女們起舞翩翩,一對對烏黑閃亮的明眸,一張張紅潤鮮豔的笑臉。
第二天,昆明。
空氣柔和平靜。一早起來,喬自然就拉著雄美君去花市。
上次來談合作的時候,她特意拍了下門市以及跟他的合影,花市很大,他家的位置並不好找,繞了很多圈終於找到了。喬自然駐足時,心沉了一下:“門市已轉讓。”
雄美君的眼睛隨她的目光掃去:“跑路了。”
喬自然低垂著腦袋:“奸商。”
“無奸不商。”雄美君拍拍她的肩。
“你這是在安慰我?”喬自然瞪他一眼。
“親愛的,你不覺得你做什麼事情都太異想天開了嗎?”雄美君大男子主義道。
“是呀,太容易相信別人,所有容易被騙。”喬自然嘆了口氣,繼續道:“把最後一批爛花賣給我後,人就蒸發了。其實,也沒損失多少。吃虧是福,就當我投資失敗。再接再厲吧!”
“反正事已至此,不如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