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北京。太陽發射的是毒光,不採取措施防護,定會讓人蛻層皮。
午後的刺眼的小太陽,將“雪舞人間”這幾個字照的發燙。喬自然並沒有去觸控它,卻能感覺到它發燙,這既是人們本來就知道夏日午後的陽光照射在哪裡,哪裡便會發燙。她穿著白色吊帶裙,吊帶很寬,可以蓋住內衣帶。她把花店外面的小陽臺重新佈置了一下。
“十四,你能不能從桌子上下來,顧客至上,那不是你該呆的地方。”喬自然抱起它,將目光集中在它的眼睛上。
十四很委屈,在陽光下,它的眼珠子像彈球,閃閃發光。它“喵”來“喵”去,掙脫逃跑,喬自然繼續佈置陽臺,透明縮口的玻璃杯中裝滿了黃色玫瑰。樹在門口的牌子上寫的粉筆字已經被被陽光吞噬的模糊不清。
她從收銀臺的櫃子上找出粉筆盒,這粉筆五顏六色,她不喜歡用記號筆,粉筆寫出的字,畫出的畫,有種特別的意義。在這個小牌子上,可以容納華夏五千年的文明,她將美好的心願定格在上面,寫下這幾個字:好好生活,慢慢相遇,保持熱愛,奔赴山海。
花店門口裝飾了很多半米多高仙人掌,還有一些泰迪向日葵。
喬布思站在花店門口:“奔赴山海。我想奔赴冰窖。走幾步路,我都出了一身汗。”
喬自然掛好牌子說:“暑假,你也不找同學去玩,這麼變這麼宅了?”
“這不是宅,是修身養性。姐姐,你才宅。”她喝了一口冰水,背過身去找十四。
此時,來了一位顧客。長得像韓國人,他很白淨,單眼皮。他走過來的時候,一直在打量門口的牌子,還有仙人掌。進花店後,他雲淡風輕道:“幫我包一束鮮花,漂亮的小姐姐。”
喬布思穿的帆布鞋被小貓撓開了,她正蹲下繫鞋帶。十四見到他一個勁兒往上撲,等喬布思站起來時,又被十四撓開了鞋帶,一個踉蹌跌倒他懷裡。
“你沒事吧。”他用臺灣腔說話。
“有事。你踩著我鞋帶了。”喬自然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是故意的。”
“你!”喬布思揚起手要打他,被他捏的手腕都紅了。
喬自然正在包花,作為旁觀者,她沒有說話,嘴裡哼著歌:“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兩了只了耳了朵了豎了起了來,愛了吃了蘿了卜了和了青菜,蹦了蹦了跳了真了可了愛。”
“你想怎樣?”喬布思嘴角僵硬,臉部肌肉抽搐,卻掩飾不了內心的緊張。
“我是你未來的男朋友,李新歡。”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穿越過來的。”
喬布思笑的很魔性,他馬上轉為淑女形象:“李新歡,那個,你好呀。我叫喬舊愛。”
“新歡配舊愛。有意思。”
喬自然一會兒拿剪刀,一會兒拿膠帶,包好花的時候,看見妹妹和那個奶油小男生蹭出愛的火花,她忍不住笑了笑,小聲嘟囔:“又來一個臭弟弟。”
“老闆,我的花兒包好了嗎?”他放開喬布思的手。
喬自然把包好的花遞到他的手中,笑著說:“這是您的花。”
“喬舊愛小姐,賞臉去看個電影吧。”
喬布思笑了笑,手下花,微笑點點頭。他們互相加了微信。喬自然笑了笑:“夠速度的。這就是在機場那位總和你抬槓的小男生吧。看來對你是一見鍾情。小少女,夏風吹來了好訊息呀。”
喬布思聞著花香問喬自然:“我的初戀來了。沒有踏著五彩祥雲,而是Turn around,around&ne。”
“原來被人追求是這樣的感覺。”喬自然笑。
“你難道是倒追?”
“不是。我是被撩來撩去的。相互吸引。”
“哈哈,姐姐。飄揉30週年品牌TVC廣告說,一開始就註定好了,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結。我希望我這個不是桃花劫,而是喜結良緣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