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草一木,一山一石,變幻莫測的白雲,流動不息的飛瀑。她仍然持有善心悅目的審美態度。只是對“愛情”淡漠了許多。她現在就像是熱帶的仙人掌,一根一根豎在那裡,高高地插入蔚藍的晴空。
現在週一到週五的時間可以自由安排,她還是喜歡自由支配時間,硬邦邦的早六晚九或早九晚六的生活方式,令她厭倦。
她奶奶打電話過來:“然然,聽你媽說你要開花店,資金夠不夠?不夠的話我資助你。”
“不用了。我要自食其力。您呀,就好好休息,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甭管我了。”
喬自然調皮可愛的樣子令自己都作嘔。不過她想了想,從今天開始,又學了一項技能叫“自黑”,加上上次學的技能“無所畏懼”。兩個不相干的詞彙加起來,融入到內心深處,是否能為將來過關斬將增加砝碼,不得為之。總之,冒險精神必須有。
雄美君在半個多月內關閉了律師事務所。雖然蘇青的事情還在解決中,他堅信遲早要解決完。
他入職北大法律系教授。重歸故里的感覺令他感覺親切和踏實。在授課的同時,他還報名了光華管理學院。
去理髮店剪了個頭發,染了一個黑咖色,店長是位年輕貌美的女生,大概25歲出頭,她暗中打量雄美君很久了:“帥哥。你有女朋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追你。”
“你不用追我,我喜歡追別人,如過恰巧我也喜歡你,一得就能到。”雄美君斬釘截鐵,面如死灰。
劉琪琪失業了,不僅如此,她的CPA沒考下來,還需要重新考。人生又要面臨新的考驗和選擇,她想起自己的耳環還在溫宇宙家,就隨手給他發了一條微信:有空嗎?晚上去找你拿耳環。
溫宇宙看見微信,思索了幾秒,她這是在赤裸裸的勾引,自從離開喬自然的這段時間,他怎麼成渣男了,開始朝三暮四,一會兒是蘇雨,一會兒是劉琪琪。他抽了只煙,沒吸幾口,就掐斷了,不知不覺菸灰缸都滿了,煙盒空了。
他反覆思考和喬自然的關係,難道對她不是愛情,是親情,是友情。離開她不到一個月,就睡了別人,愛上了陌生人。
他準備去看看心理醫生,打電話給辰助理:“幫我預約一位心理醫生。”
“什麼情況?去了趟瑞士,回來就病了。”
“別問。趕緊去!”溫宇宙氣急敗壞。
劉琪琪見他還不回覆,顯得有些沉不住氣,繼續發微信: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下次你給我拿過來就行。
溫宇宙還是禁不住回覆了:可以。
劉琪琪後悔自己發的文字模稜兩可,她搞不清楚是去拿,還是下次他拿過來。
她又發微信:現在?
溫宇宙看了看時間,又到晚飯點了。
她打電話給喬自然:“好久沒見了,晚上出來吃個飯吧。中國好閨蜜。”
他的求婚戒指早就準備好了,一直隨身攜帶。
喬自然正在啃玉米,晚上她還要學習,整理資料。溫宇宙又被拒絕了。人都是這樣被多次拒絕後,心漸漸冰凍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需要心理醫生了,而是需要重新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當中。
電話掛掉後,她發資訊給她:我還是你永遠的後盾力量,加油。
雄美君徹底改變了自己對愛情的態度:套路得來的永遠是套路,真心換來的才是真心。
如果當我們擺脫自己的消極面和不安全感,不再覬覦或爭取他人擁有的東西,並向他人的夢想和價值觀敞開心扉時,我們就安住在寬容的精神裡面。
喬自然一邊敲字,一邊兒查閱資料,屁股釘在板凳上了,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流逝雖然略帶無奈色彩,但是的確是過一分少一分。
喬自然忙完後才發現自己買的一堆菜,還沒有分練到冰箱裡,她看著手裡的白菜,掂了掂,自言自語:“這顆白菜差不多有幾十斤,拿到手裡,像是滿手翡翠。根本放不進冰箱裡。”
她又看看圓滾粗大的蘿蔔,裡面的汁水簡直就要流出來了,她滿眼歡喜:“這大蔥真好看,又白又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