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煙說哭就哭,聲音顫抖非常,柔柔弱弱的,風一吹就能倒似的。
“是呀王爺,我們側妃是天底下頂善良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定是王妃見王爺對側妃寵愛,所以故意調換了藥材,以此來誣陷側妃!”
此刻,蕭夜白也扭過頭來看向沈墨染,眼底的厭惡和懷疑十分明顯。
沈墨染雙手環胸,沒忍住笑了一聲:“蕭夜白,就你這種腦子還戰神?我看是站在那裡讓人笑話的神吧?”
“你!”
“我什麼我?但凡有點腦子也能想到她說的話有問題!這藥材是昨天半夜送來的,叮叮噹噹敲鑼打鼓,你耳朵聾了聽不到?”
“說是我做的手腳,我倒是想問問,我用什麼做手腳?是用這砂石閣的破木頭,還是用院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雜草?”
這話說的確實沒錯,砂石閣裡什麼都沒有,蕭夜白甚至還限制了沈墨染採買的權利,所以之前沈墨染有個什麼病痛,都是自己撐著過去,根本拿不到什麼藥材,她哪裡有本事去調換箱子裡的藥材呢?
男人冷靜下來,他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喉嚨輕動。
沈墨染繼續說道:“王爺見多識廣,想必也知道不同的藥物有不同的作用,而腐爛的藥物裝在一起,就會產生新的反應。”
“這一箱裡不僅有喉頭,還有腐爛的窟桂,這兩種東西不僅僅治病的藥材,更是要人命的毒藥,如今只是腐爛之初,再放個數日,只要碰過這箱藥材的人,全部都會暴斃而亡,且會一傳十十傳百。”
“蕭夜白,我有時真不明白你的好側妃的想法,你說她不討厭我吧,她想讓我死,你說她討厭我吧,她拉著整個王府為我陪葬。”
說到此處,她輕輕嘖了兩聲,直接坐回了凳子上,開始翹著二郎腿。
“夜白,你……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天夜裡回到院子就睡了,這件事是交給下人做的,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安梓煙的臉色更白了,還有幾分做賊心虛的慌張,她抓住蕭夜白的手臂,不停的解釋著。
“我怎麼會想要害姐姐,又怎麼會想要害王府裡的人呢?夜白……”
蕭夜白此刻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細長的眸子輕輕眯了眯,他拳頭收緊,轉身向身後的侍衛吩咐,“去請個大夫過來。”
“是。”
看著侍衛從屋子裡出去的背影,沈墨染冷哼一聲。
怎麼,這男人不相信她?罷了,相信她才是見鬼了。
“夜白,我若是想要害姐姐,為何同意過來給你做妾?你我二人情投意合,你可還記得當年說過,這輩子都只對我一個人好,我為你隱忍到這一步,難道你還要懷疑我麼?”
安梓煙又開始打感情牌,哭哭啼啼的,好不可憐。
蕭夜白有些心軟,可是想到沈墨染剛才說的,又堅定下來,什麼都沒回應。
不多時,大夫被帶著從門外進來,這人四五十左右,看起來敦厚老實,下巴上留了些短短的鬍子。
“拜見王爺。”,他朝著蕭夜白行禮,餘光瞥向兩側的沈墨染和安梓煙。
這是……出什麼事了?
蕭夜白的聲音冰冷非常,他朝著身前的木箱指了指:“你看看這個箱子裡,都有些什麼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