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女人毫不留戀的朝著自己的營帳過去,腰板直挺,像是有一根戒尺在其中撐著,身上的氣質不是普通人能夠比上。
角落處的朔風一閃而過,進了蕭夜白的營帳。
男人此刻正在作案旁側喝茶,面上表情十分平靜,似乎對外面的局勢都拿捏在心。
順豐朝著他拱手行禮,面上的表情有些糾結,“王爺……剛才王妃也在外面出現了,而且似乎還說了些以前的事情。”
蕭夜白緩慢抬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下去。
可是朔風唇瓣動了動,半晌沒有說話。
他怎麼都想不到眼前這個囂張跋扈,運籌帷幄的王妃,曾經竟然還被七皇子欺負過。更沒想到在今日這種場合,沈墨染會直接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蕭夜白眉頭輕輕一動,扭頭朝著朔風看來,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朔風連忙拱手說道:“啟稟王爺,方才王妃在外面說曾經還在鄉下時,七皇子曾經去威脅過她,說不許她回京城還讓人在半路攔截,想要……想要玷汙她的清白。”
聽到這話,蕭夜白表情繼續變化,唇瓣突然繃緊,手指也跟著輕輕曲動。
朔風連忙說道:“王爺,這件事情用不用屬下去仔細查一查?”
營帳內的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好半晌後蕭夜白才抬手,“不必。”
男人的目光略微有些晦暗,深吸口氣後出聲,“你去王妃的營帳外面守著,七皇子若是靠近,立刻來稟報本王,這件事情本王自有評斷。”
“是。”
果然不出蕭夜白所料,沈墨染方才回自己的營帳坐下,門外就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音。
她拿起茶杯緩慢抬頭,簾子被人掀開,一個男人從外入內,身影高大,周深帶著冰冷駭人的氣息。
沈墨染並沒有動彈,只是坐在凳子上,輕輕抿一口茶水,動作隨意自然。
“夜王妃,真是好久不見。”男人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其中似乎還帶著些冷笑意味,大概是認定了沈墨染會害怕。
可惜沈墨染神情平靜,將茶杯放下,抬頭看著男人,“方才七皇子不是還說不認識我,怎麼現在又突然說好久不見了?”
蕭夜闌的表情略微變化,回想到當初才見沈墨染時的樣子,這女人可是瑟瑟發抖,連話都不敢同自己說,假如今天還真是變了一副樣子。
不過皮變肉不變,他有的是手段讓這個女人害怕,畢竟不過是一個從鄉下來的,上不了檯面的農家女罷了。
蕭夜闌冷笑一聲,然後抬腳上前,一步步走到沈墨染身邊,將女人方才喝過的茶杯拿了起來。
“確實,方才在營帳外側,我確實沒有想到是你。畢竟……我以為我給你的教訓已經夠多了,沒想到你膽大包天,竟然還是來了京城。”
“呵呵……”沈墨染冷笑一聲,毫不畏懼的抬頭,“那還真是讓七皇子失望了,我不僅來了京城,現如今還是蕭夜白的王妃,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心尖尖上的那個女人作惡多端,現如今已經被禁足在王府了。”